要是蕲黄三十八寨派的人在他这里死了,那他也就活到头了,杀了那人就等于打了蕲黄四十八寨的耳光,作为荆湖南路数一数二的势力,当然会将他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山寨覆灭。
甚至葛景涛毫不怀疑,哪怕是野狼岭附近那些想要抱蕲黄四十八寨大腿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土匪势力,就足以把他这个小山寨给推平了。
“杀不得,杀不得。”葛景涛不由暗自庆幸,还好在起杀念的一瞬间清醒了过来,要不然后果可就严重了。
也许他凭借二流的身手可以逃过一劫远走他乡,但是在野狼寨呆了这么久他也呆出感情来了,寨子里的这些都是他的子民,不少人都出生入死过的,自己跑了他们就得遭殃,他还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哪怕是为了如今得之不易的安稳和一些势力范围,他也不敢去杀了那使者。
不过,他不杀却是有人去杀,要杀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吴天均。
吴天均之前在门外就听那两个土匪在谈论铁掌帮和蕲黄四十八寨的事情,得知这宅子里有蕲黄四十八寨的使者他立马感觉到这件事情不简单。
对于蕲黄四十八寨,吴天均当然是再熟悉不过的了,那群人可是追杀了他几次,也正是拜他们所赐自己才四处躲逃,甚至身受重伤躲进荒山,这笔账迟早是要算得。
而今天,就是先收一些利息的时候了。
野狼寨占地面积并不大,房子也不多而且稀稀落落的,不过比较好的也就那么几间,以蕲黄四十八寨使者的身份,当然要住在比较好的房子里了,因此,没花多少时间吴天均就找到了这个所谓的使者的房间所在。
至于为什么能够确定这就是那使者的住处?当然是从寨子里的小喽啰的谈话中偷听过来的。
吴天均悄然来到房顶,山里的夜漆黑一片,正好今晚没有月光便于隐匿,吴天均光明正大的趴在屋顶上看也不会引来别人的注意。
屋里的灯还亮着,看样子还不止一盏油灯,毕竟油灯的灯光很暗,而房间里透出的光亮却很强,也许是蜡烛,当然,也肯定不止一根。
房子是寨子里为数不多的瓦房,掀开一块瓦片,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屋里的情况,而此时吴天均也已经观察到了里面那什么使者的一举一动。
其实,不用掀开瓦片他他已经知道里面在干些什么了。
一个样貌猥琐的干瘦男人,一个相貌还算看得过去的妖娆女人,脱得精光在房子里动来动去,这不用描述想必也明白在干什么了。
看到房间里的情况,吴天均也不好现在下去干掉那人,毕竟打扰别人**做的事是不道德的,吴天均还没有在别人********的时候杀人的恶趣味。
不过等得也不久,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这猥琐汉子就完事了,干完之后那女人也没有留下直接走了,正好剩下这汉子一个在房中。
房门虚掩,吴天均觉得时机成熟便偷偷摸摸的溜进房间,床榻上的那使者已经彻底熟睡,吴天均移到床边拔出手中的长剑,在那人咽喉处轻轻一划,转瞬之间那人便成了死人。
做完这一切吴天均还不忘把房子里的财物搜刮了一遍,不义之财不拿白不拿嘛!
第二天,一大早。
天刚刚亮,野狼寨里突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声,整个寨子里的人都被惊醒,众人循着尖叫声来到那名使者的住处,只见昨晚那名侍奉使者的女人已经吓傻在那里,而躺在床上的使者咽喉处有细微的创伤,床上床下都是已经凝固了的血液结成的血痂,整个身体都显得有些干瘪。
“这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