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乘风骤然站起身,再次看了看墓场,自言自语道。
“这墓场,怎么可能如此“整齐”,而且烛火也还有很多都是燃烧着的,也就是说,”鹤乘风咽了咽口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眼睛也变得闪亮起来,“这附近有人!”
“谁?”
“啊!!”
鹤乘风才刚燃起了希望,却被人从后面给一棒子给打倒在地,晕了过去,他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什么东西拖动着,难道是袭击他的人,虽然鹤乘风想思考一下,但脑中的“旋窝”似乎越转越大,最终还是将他的思绪给搅了个七荤八素,终于,他还是晕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已经到了白天,因为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灿烂地阳光透过稀薄的雾气照射在某个破败不堪且孤寂沉闷的小村庄上,小村庄就像是刚被盗匪洗劫过一般,街头巷尾一片狼藉;碎衣服、破篮子、烂桌椅、纸团球和血迹随地可见,而且所有门窗都已经变得破烂不堪,完全找不出一户人家,还拥有完好的门面,而最破败的屋子,应该要算村子西边的一个小道场了。
道场的外墙围栏已然被踏成了平地,园中的各种园艺也一概被损毁殆尽,而道场的屋子可不是毁门破窗就完事了,整个道场似乎已经被拆了一样,不过似乎“劳工”们没有尽责,所以屋子看上去歪七倒八,而专供弟子练武的那间屋子,真的可以说是已经被拆了,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可是令人意外的是,练武场的地板却依旧如新,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而此时,正有个长发男子,被绳索捆绑着随意地躺在这“半个”练武场的地板上,呼呼大睡,在与他相距数米的地方,风痕剑正静静地依靠在墙边。
待仔细一看,这慵懒的人不就是鹤乘风吗,没想到在被别人给五花大绑之后,还能如此安心地睡觉,连温暖灿烂的阳光都吵不醒他,或者说,这温暖的阳光,正好适合他睡觉,但好事总不会太长久,他终于还是被人给一脚踹醒了过来。
鹤乘风因为双手被缚,所以只能扭动着肩旁和脸部神经来缓解来人的攻击,但始终还是因为被束缚而感觉不舒服,于是,他还是很不情愿地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然后一脸无精打采地看着来人。
站在鹤乘风身旁的是一个男人,一个穿着灰黄相间的道服的男子,男子此时正亮着一双纤细的小麦色臂膀,占着晶莹的水珠,看来他刚才似乎在洗手或者用水做些什么。仔细一看便会发现,这看似纤细的手已没有多余的赘肉,只剩下了精密的肌肉。顺着臂膀看上去,是用丝线系好的一绺黑而密的络腮胡须,长及胸膛,他沉默的嘴唇上是一片灿烂的阳光,对于此时迷迷糊糊的鹤乘风来说,实在是太耀眼了,以至于他没有看清,于是,鹤乘风压低着头,虚着眼看着来人问道。
“早啊……”
“……”男子面对鹤乘风这句普通的问候,竟然一时间难以言语,只是厌恶地皱了皱眉头,然后走到了风痕剑的边上,对着阳光拿起了刀,然后一下子抽出一半来,冰冷的刀锋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闪亮,看得男子双目出神,心花怒放。
“喂,你拿着我的刀干嘛?”鹤乘风似乎完全没在意自己正被人绑缚着,于是下意识地抬脚意图站起身来,却不料失了平衡,一脚摔了个狗吃屎,大叫道,“哎哟!!”
“这把刀是你的?”男子诧异地问道,但目光却没有从风痕剑的刀锋离开。
“废话,不是我的还是你的啊?快还给我……”鹤乘风一边叫着,一边用力扭动着身体,企图挣开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但结果显然是徒劳一场,“嘿,你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