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处这个城市的一角,但是时常有置身深山老林的感觉,一线城市的繁华,又与我何干呢!
深圳的行政区划地图,侧着看就像一个热情奔放正在扭腰撅臀向天拥抱沉醉在广场鬼步舞之中的健身达人,而这个健身达人的脑后背部,另外隐藏着一个身材曼妙的时髦女子,时髦女子做出纵身一跃的姿势,看上去有一点决绝。两个人影两种姿势,相互融合却又背道而驰,似乎有什么深刻寓意,但是像我这样的小学毕业生,就别妄想可以参透玄机了!
我已经决定,这个年就在深圳过,因为回去家里,也是无颜面会死去的爹娘,又况且家徒四壁,孤身一人,难免触景生情,一个人怎堪大年夜的气氛!倒不如就这样伙同一些同样飘零孤独的同事,各自躺在自己的铺位上,什么心思皆不动想,来得自在。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因为我总是不知道如何去做出决定,就任由自己“不争”,被动做出决定,这种“不争”,在岁月的磨砺下,逐渐变成异常锋利的绞肉机,将我潜藏内心深处来不及激活的一点点灵识绞杀得一干二净。
我唾弃自己,我令亲痛仇快!
我的朋友阿虎,他告诉我,前些日子他已经和他老婆离婚了。
天气很冷,长三角地区正在进行新一轮降雪。
阿虎的那个城市当天是雨夹雪的天气,他说他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跑车,但是生意不好,没什么人出门。
他叫他老婆给他打了欠条,两个人就协议离婚了,他说不想这样总拖着。
至于他老婆欠的这些钱,最终能不能要回来?似乎是个未知数。可是叫他真的惨无人道地去控制他老婆,阿虎恐亦未必能做到。
离婚后,他老婆又去搞传销了,并且新买了一个电话号码,但是这个号码阿虎打不通。
阿虎说:“阿萧,你帮我打一下她的电话,看看能不能打通,她新买的电话号码也是gz凯里的。”
他尽喜欢叫我做帮忙打电话这项工作。
我打完电话告诉阿虎:“能打通,刚才我骗她说是送快递的,后来又说打错然后挂断了。”电话里的女声比起几个月前有些干涩,听起来有点憔悴。
阿虎说:“她把我设置到黑名单了,不接我电话。我害怕她到时候拿到征地补偿款都会躲着我不见,哎,被这个女人害苦了!”
我说:“你们既然都离婚了,就别把她逼太急了,听天由命吧你,她真的不还钱,打了欠条也是白纸一张,到时候有钱没准说还也就还给你了!说起来你老婆也是个命苦的女人。”
阿虎说:“谁不苦呀,我踏马还更苦呢!我哥的账我也得兜着,我还在支付宝借呗借了钱,一个月要还两千块钱,压力真的很大!”
阿虎的抗争意识比我强烈的多,经历了这样一场失败的婚姻,相信他也能很快从阴影中走出来!
然后阿虎又叫我帮他打另一个电话号码,那个号码是bj的。
我按照号码打过去,当时是上午十点多,但是对方似乎是在睡觉,被我吵醒了。
听声音是个男的,南方口音。
我说:“请问你是哪位?怎么我这边有个未接电话,显示你昨天晚上有拨打过我的号码。”我信口开河。
电话里面那男的迷迷糊糊的,说道:“什么?没有啊,我没有打过你的电话呀!”
我说:“哦!那我再核实一下看。”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我拨响阿虎的手机。
阿虎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