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
放他娘的狗屁!
什么当诱饵,什么诱敌深入,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就是一个大老粗,那些文绉绉的玩意听不懂,他只知道,如果真的同意了墨明煦说的那些屁话,纯粹是要让墨君邪去送死!
他们的敌人是什么人,是和墨君邪结仇许久积怨颇深的二皇子!
都说了要针对墨君邪,怎么可能不下狠功夫。
给墨君邪三百精兵,呵呵三百精兵,只有三百,他娘的有个屁用?
“我不同意!”
赵堤把剑往地上一丢,沉闷的重剑发出巨大的轰鸣,他双眼喷火的看着墨明煦,“只有三百精兵,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活不下来!你这不是当诱饵,你这纯粹是要让将军去送死!”
“皇叔威名赫赫,立下了不少奇功,你跟着皇叔这么多年,难道不相信皇叔的实力?还是说皇叔之前的那些战绩都是吹嘘的,有着水分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就是您和皇叔率领五千精兵,打的三万敌军兵落花流水,为此成就了天下最出名以少胜多的战役,既然上一次可以赢,为何这次不能?况且,只是让皇叔去做诱饵,什么叫诱饵?就是冲在前面的,敌人上钩了,我就会率领大军杀过去,赵副将,请放心。”
“呵呵。”
赵堤不想说话。
以少胜多的战役,如果那么随便都可以赢,恐怕也不足以记载到历史上。
历史上有几场以少胜多赢得漂亮的?
哪次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就连最后活下来都觉得是偷来的。
现在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连仗都没怎么打过的人说的如此轻松。
“赵副将,您这是什么意思?”墨明煦不解,“您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对我有意见也直说,只要是中肯的,我都接受。但是本将军还是坚定不移的选择使用诱饵。”
赵堤一个大老爷们,平日里糙惯了,此时此刻看着安静坐在椅子上的墨君邪,都不由得心疼。
他再看看座位上的墨明煦,高高在上,下巴微扬,笑出声来。
越笑声音越大。
“我笑可怜小儿,你根本不懂打仗,也根本不懂战争。将军曾经教导我们,世界上所有的选择都有两面性,但战争不是。战争本身就是错误的,因为有人流血有人死亡,蔑视生命剥夺生命,在任何时候,都不可能是绝对正义的。
我们将士之所以战,是在为保卫更多人的性命而战,而你却把打仗当成了铲除异己的手段!你真的明白,将军这两个字的含义,知道它的责任吗!”
赵堤说完,重重的道,“既然如此是,我恳请和将军一起,充当诱饵。”
“赵堤!”墨君邪皱眉,“我不需要。”
“我需要!”
墨明煦只觉的要发狂。
他猛然狠拍桌子,“那就这么定了,三天后,一切按计划行事!”
说完,他动作剧烈的起身,气势汹汹的离开帐篷,墨君邪看到他耳朵发红,收回视线。充当诱饵的事情,不是没做过。
不过这次处处透着诡异。
墨明煦和良文帝的勾当,他多少猜到些。
他虽然不愿意和良文帝决裂,但不代表,他不会撕破脸皮。
还没有和顾长歌共度余生,谁也别想让他死。
“将军!”赵堤看墨明煦都离开老半天,墨君邪居然还在神游天外,忍不住低声提醒。
墨君邪嗯了声,拍拍他的肩膀,“凌晨来我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