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顾大人不要慌张,例行提审。”墨明煦笑,挥了挥手,闲杂人等都离开了。
狭窄逼仄的审讯室里,左边是挂了一排各种各样的器具,有皮鞭,有斧头,有烙铁,有钩子,每一个器具上面,都是暗红色的血迹,干枯的或者是新鲜的。
顾鸿信只看了一眼,就吓的缩回脑袋,摇着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饶了我!”
“顾大人不知道,那我可就说了。”墨明煦优雅的坐着,后背靠在座位上,“大量圈子的证据,在五房的床下面的暗格子里有地契,收受的贿赂你都放在了你书房后面的第二个密室里,想要进入密室的钥匙,你埋在了你书房的那颗绿色盆栽下面。”
“”
越听越毛骨悚然,顾鸿信震惊的无以复加,“你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至于湘怜的死,顾大人还用我复述吗?”
“不!”顾鸿信睁圆了眼,几乎在崩溃的边缘,他身子发软从椅子上滑下来,跪着挪向墨明煦,在他跟前磕头,“煦王!煦王!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
墨明煦瞥他一眼,心想顾鸿信还是个聪明人。
他没有再追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把自己姿态方的很低,摆明了知道他要提条件。
既然如此,墨明煦不含糊,“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你让顾长歌来求我!”
“好好!”顾鸿信忙答应下来。
“今晚月出时分,本王要在本王的府上见到她,不然你的破事,还有你的命”
“老臣一定把她送过去!”顾鸿信都快哭出来。
别人是死是活,关他什么事,顾鸿信只要他活下来!
更何况,顾长歌他心里发狠,她那条命都是他大发慈悲留下来的,现在就算是让她代替他死,都不过分!
顾鸿信红了眼,叫狱卒过来,匆匆写了封信,要顾长歌去见墨明煦。
他没有如实说为什么,可聪明如顾长歌,在看到信的那一刻,就懂了。
对于顾鸿信,他做出什么事情,她都不觉得意外。
没有最下限,只有更下限。
收到信时正是正午,顾长歌跟顾云溪道别,回到府上的时候,朝着隔壁看了眼,哂笑。她半下午睡了一觉,快到点的时候,才梳妆打扮。
穿的是最素雅的衣服,没有化妆,吃过饭后掐着点,前往墨明煦的府上。
一墙之隔,近的很。
磨磨蹭蹭到了府门口,守卫做了个请的姿势,她斜瞥了眼,挺胸抬头,大步走进去。
墨明煦在卧室等她。
小厮带路到卧室,刚进别院就飞快的逃走,顾长歌目不斜视,轻轻推开了门。
墨明煦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正懒洋洋的斜躺在软榻上。
听见动静,他眉目间满是风情,朝她看过来,“长歌,你来了。”
对于称呼,顾长歌见怪不怪。
“来这边坐。”他拍了拍软塌旁边的地方,示意她躺过去。
顾长歌笑着将房门关上,一步步走向他,到了跟前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墨明煦,你现在连你的目的都懒得伪装了吗?”
墨明煦耸耸肩,“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清楚我的目的,还过来,是不是意味着,你默认了?”
他在笑,顾长歌看着看着,也笑了,“我一个人妻煦王府上住着湘怜姑娘,难道还不能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