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羞得很,现在她几乎是骑虎难下,只能伸出手,缓缓抱住他,断断续续的问,“我阿爹的事情,是你做做的吗?”
“不然呢。”墨君邪道,“你要去找墨明煦?”
说着,口吻就有点发狠。
顾长歌低呼了声,“我没有!本来就没打算答应他!”
“算你老实,”墨君邪哼道,“墨明煦留着慢慢收拾他!”
听他口吻里的阴鸷,顾长歌不禁想到朝堂上的那些曲曲折折,墨君邪的坠崖肯定不是什么意外,应该是另有隐情。
如果没有猜错,肯定和墨明煦有关系。
思绪繁杂,她藏不住心思,有太多的想要询问,不等墨君邪回答上一个问题,就又问,“你当初坠崖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墨君邪卖力的动作一顿,随后口吻低下来,“先不说这个。先说顾鸿信。”
她能感觉到,刚才那刻墨君邪的情感波动。
是痛,是恨,是不甘。
短短时间里,她经历了很多,恐怕墨君邪也不轻松。
顾长歌聪明的没有继续询问,只追着了解有关于顾鸿信事情的始末。
正如墨君邪所说,他帮忙了这件事,第一步是将顾鸿信解决,第二步才是解决墨明煦手中的证据。
想要保全顾鸿信,已经不可能。
顾长歌不答应墨明煦的要求,墨明煦就会把证据递上去,到时候不仅是顾鸿信难逃一劫,就连整个顾家都会一落千丈。
如果只解决了顾鸿信,或者只解决证据,都会影响顾家,加上有墨明煦斡旋,顾家的处境不会好到哪里去。
唯独的办法就是,把和这件事有关的东西人物全都销毁。
墨君邪暗中去找了顾云溪,跟顾云溪说了计划,让顾云溪再度去探监,而这次,跟在顾云溪身边的,是个和顾鸿信身材样貌都极度相仿的流浪汉。
狸猫换太子,流浪汉代替顾鸿信住牢,顾云溪带着顾鸿信从牢里出来。
这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找人在饭菜里下毒,流浪汉吃了有毒的饭菜,中毒身亡。
第三步烧掉有关于顾鸿信犯罪的证据。
谁会追究一个死人的罪罚呢?没有证据便罢了,更何况已经死透透了。
墨君邪说完,见顾长歌听得认真,勾唇在她嘴巴啾了下,满足的道,“温柔乡要命啊。”
没正经。
“既然顾鸿信没死,现在在哪里?”顾长歌问道。
墨君邪用手指了指他的脸,“亲下哥,然后告诉你。”
“”
顾长歌倾身过去,在他脸上啃了口,“现在可以说了吧!”
“如果没猜错,应该在顾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改天你有空了回去问问顾云溪,就知道了。”墨君邪说。
“好。”她说完,沉吟下来。
其实是有点困的,但担心睡醒后墨君邪就消失不见,顾长歌一直在撑着。
她的腿被墨君邪压着,有点难受,轻轻挣脱了下,却没想到一不小心踹到了他的长腿上,只是轻轻一下,竟然惹得墨君邪难以忍受的闷哼出声。
顾长歌一怔。
她刚才似乎碰到了什么绷带。
心里的紧张瞬间起来,她没问墨君邪,而是一骨碌翻身下床,迅速点燃蜡烛,而后重新来到床边。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墨君邪额头起了细汗,强颜欢笑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