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给你报仇。”顾长歌咬牙说道。
房间里有短暂的沉默,而后墨君邪笑出声来。
他们两个人都在为彼此着想,她一颗心想的都是他,这样的女人,他怎么能不拿命去守护?
躺在墨君邪的身边,感受着他的呼吸和体温,这一晚顾长歌睡得很好。
只是当她睁开眼,醒来后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墨君邪。
她掀开被子,看着床单上那一大片沾染上的血迹,拳头捏的咯嘣响。
顾长歌收拾妥当,把无**进来,询问墨君邪去哪里了。
“主子现在在京城一座宅子里住着,王妃若是想要过去,属下带你过去。”
顾长歌点头,“嗯。你跟他说,以后我去找他,让他不要来了。”
腿成那样,乖乖待着吧。
他不心疼,她都心疼的要命,见不得他受一点点苦。
无浪甚是赞同的点头,“属下一定告知。”
顾长歌让无浪稍作等待,她写好一封信,叮嘱墨君邪一些注意事项,而后交给无浪,“去送给他。”
无浪离开后,顾长歌也准备出门。
昨天顾鸿信在牢中死掉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不但朝野议论纷纷,就连妇孺小儿见到人都少不了说上几句。
早上的时候,顾云溪派人来邪王府,请顾长歌回一趟顾府。
就算他不请,她也会回去。
顾长歌出门的时候,见到了墨明煦。
墨明煦似乎也要出去,视线相对之后,墨明煦迈出去的步子,转而来到她跟前,恭敬的行礼,“皇婶婶,您这是要回顾府去?”
她没回话,看着墨明煦,想不通他是如何变成如今这样。
从前的温柔消失殆尽,眉宇间都是冷漠和算计。
物是人非,沧海换了桑田,悲凉感油然而生。
更多的是愤怒。
偏生墨明煦似乎故意为了激怒她,继续道,“长歌自导自演的戏,都要做的这么充分吗?只是不知道,长歌此番回去能哭出来吗?”
“啪!”
话音未落,顾长歌的耳光狠狠落在他脸上。
墨明煦微怔后,忽而勾唇一笑,目光凉凉的问,“皇婶婶,您这是什么意思?”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解释吗?”顾长歌笑着道,“管好你自己的嘴,别再来挑衅我的底线。”
她深吸口气,眼前浮现出墨君邪那条血迹斑斑的右腿,眼中恨意更甚,“从前不跟你计较,是看着墨君邪的面子上,念着你是他的侄子,给你脸,但有人给脸不要脸,就怨不得我不讲情面。”
墨明煦呵出声。
顾长歌没再看他,从袖子中抽出手帕,仔仔细细的擦她的手心,“这人做了什么事情,能瞒住一时,骗不了一世。我固然做戏又干卿底事,皇侄儿难道忘了,你自导自演的戏,演的也是相当投入呢!”
她扬长而去,随风盈盈而动的衣角飞起,墨明煦看着看着,忽然一巴掌甩到近身的侍卫脸上。
侍卫跪下求饶,他咬着牙恶狠狠的发誓。
越是得不到,越是要得到。
和墨明煦的见面,让顾长歌心情起伏颇大,在马车里的时候,格外思念墨君邪,恨不得立刻再去见到他。
但她不能。
手指指节她生生捏的发白,闭上眼睛,才平复下心情。
回到顾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