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还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一句带着安慰的肯定便让费阿妮欢呼雀跃，而这样容易起伏的情绪绝非一个高阶神眷者应有的姿态。

    怜惜的眼神触动了费阿妮，她诉求着：“约瑟儿，不要这样，我并不因此痛苦，不要为此而对我哀怜！”

    话语直击心灵。

    与话语同步到达的还有费阿妮的记忆、感知、视野共享，刚刚思维跃升跨越临界不久的云岚与同等思维对接，零星的记忆碎片从记忆迷宫的堡垒在溢出。

    这是意外，也是必然。

    费阿妮怔了一下，随即情感更加热烈。

    “原来，主的世界之外还有更辽阔的天宇。原来，约瑟儿你……”

    存在性的神性达成目标，在数十万世界线中跃动不休，向着2号战场越迁，企图降临世界构筑物质性的神格。

    “我不允许！”

    清越、坚定的声音跨越感知，令所有生灵看见、听见、闻到、触知伟大存在的意志。物质、精神、元素、时空……所有维度上，摩伊拉显形，对着躁动的神灵的意志说：“我不允许！”

    言出法随，无远弗届。

    神性的聚合意志被抹消，临死的怨毒、憎恶欲要顺着对接的思维侵染云岚，却被悉数引流降维到物质界缠绕在约瑟儿这一降临身体之上。神性刹那聚合构筑物质性神格的半成造物则被截流汇入费阿妮腹中，神子孕生。

    “啊！”

    费阿妮惊呼一声，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

    失去神性支撑，费阿妮的思维便维持不住传奇境界一路滑落，两人对接的思维也就此断开。

    从此以往，费阿妮是一个完整的人了，那怕她身上正绽放着夺目的璀璨圣光，这也只是为她的完整人格作为注脚。

    “这是再真实不过的神眷了吧。”知晓内情的云岚感叹。

    指挥空间内，一个个演习军官上线讨论见知，参谋团成员更向云岚发来问询。

    “已经确信，在失落之城时空有将官以上存在执行任务。”

    给出简单回应任他们猜测后，云岚笑语：“恭喜！”

    “啊！”

    费阿妮又是一声惊呼，这却是脱离神性干扰、脱离里世界信息诱导得见云岚本来面目的诧异。

    “约瑟儿，是你吗？”

    问完，又有红晕在脸上晕染，这是神性浸染期间记忆引发的情绪与生理逻辑显像。

    “你好，费阿妮女士，我是云岚，但在人前还请继续称呼我约瑟儿。”

    “嗯，你……我……”

    智慧与憨痴并存，思维的火花跳跃着，却无法摆脱生理逻辑的牵绊，作为数据格式衍生的人格，她拥有接近校官的思维计算能力。但作为初生人格，对于生理、情绪、意志，她全无约束能力，只能任其在人格逻辑内涌动。

    看着捂着肚子，一脸纠结慌乱的新生智慧，云岚表示无能为力，而记忆信息延续令对云岚有着惯性依附、信赖的费阿妮看见云岚也表现出“你自求多福”的神态，慌乱进一步累积。

    天地破碎，万象归源，两人虚悬在数据海洋之上，海面上则投影出两人光辉灿烂的人格数据晕影。

    本来以为有时间了，结果之前有考试笔试踩线过了，所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