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什么都得替你打算好。”这种慈父的戏码,在秦杭身上居然一点也不违和。
然后秦杭转身,捡起身后一把军士用刀。秦初扬当然认得这种刀,南央国士兵们的佩刀,人人都有。
这就算了,问题,秦杭捡起来的这把刀,还是长了锈的。
“……”秦初扬觉得,自家爹或许是脑子抽筋了,只有自家娘才能教训了他,于是轻咳,“爹啊,娘她……”
“诶,对了对了,你娘这会儿该起床了,我去喊她。”胡乱把刀塞给秦初扬,秦杭临走了还叮嘱,“别偷懒啊,好好练着。”
“哦……”秦初扬垂头,第一次有了不想修炼的想法。
“毕竟这刀……”手里长锈的刀似乎太没法拿出手了,那爬满的铁锈似乎都在嘲笑他,这样,还修炼个屁啊。
“伯父也是用心良苦。”羌无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羌无言径直走过秦初扬,再回头,看了一眼那刀,眼角明显可见抽搐。
“如果你觉得这刀拿不出手,不如做把木头的,起手也还可以。”羌无言似乎只是路过,然后随便出个主意罢了。
等秦初扬重拾信心抬起头来,羌无言却已经再次迈步,走开了。
“羌无言说的不错,那就……先练着?”握住刀柄,秦初扬感受了刀的重量,刚想随便舞动几下,就听羌无言的声音。
“军士们应该都有日常联系,或许你可以先感受一下,如果是刀的话,势…该是怎样。”
十八般兵器,什么都好,也不像秦杭说的,什么刀为首,最重要的,还得是使用人的感悟。
这其中,势作为很重要的一个判断标准。像羌无言的剑,已经有势的雏形了。
“好。”羌无言虽然面冷,可每句话,都是替他着想,更难得的是,羌无言随便几句话,对秦初扬,都似醍醐灌顶。
南央国的军士,例行练刀,秦初扬第一次看到,只觉得震撼。
你能想象数千人排的方阵,提着一样的刀,做着一样的动作,或刺或削,连中间的停顿也相差无几。
配合了嘿哈的喊声,千人的气势变作咆哮的野兽,张了血盆大口,直冲冲的朝你扑来。
若不是秦初扬见过更大的场面,真的就会被吓住,“可是,这也不是我想要的势啊。”
这数千人的方阵,乍一看气势汹汹,也确实震撼,却终究不是秦初扬想象的那个样子。
否定了一种,从剩下的可能里找出自己的需要,就要简单很多。秦初扬转身回了营帐,也顾不上吃饭,拿了秦杭给他的刀谱,立马投入状态。
刀谱的第一页,画着一把大刀,就比例来看,最起码也有秦初扬的脑袋宽。
刀柄较短,上边勾勒了密密麻麻的,叫秦初扬也看不懂的符文,刀身却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多余的痕迹。
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似不伦不类,可,又叫人以为合理。两种感觉交织着,一时倒也让人移不开眼睛。
再翻开第二页,入目是一行重墨的大字:兵器刀为首,此法天地尊。
秦初扬突然知道他爹把刀谱交给他的时候,说那些话的原因了。嗯,和这谱子上这十个字相比,秦杭已经很收敛了。
“刀为首,天下尊,会不会太狂了?”眼睛眨了又眨,秦初扬怎么就那么不肯相信呢。
“罢了,现在手上就这一本刀谱,我也没得挑,先练着吧。”视线下移,秦初扬很快就把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