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话,围坐在火堆旁的众人全都点头说是。
“高人回来了吗?你们在营地可有看见他?”魏井岩忽而问到。
“刚才咱们才聊到高人,这会儿没人见着他,好像是还没回来。”丰子抹了抹鼻子,说到,“岩哥,别担心,高人的本事咱是亲眼见过的,收拾今天在山脚下碰上的那群人,还不就是三两下的事。”
魏井岩闻言点了点头,对身边众人说到:“今天遇上的事也给大家提了个醒,大伙记着,如今正赶上武林峰会召开的时候,靠近常仓郡之后,官道上的江湖人物可比平常多了,大伙记得提防着点。时辰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都散了吧。丰子,你睡不着的话咱两就换个班,我来守下半夜。”
又是一个寂静的深夜,魏井岩独坐在篝火前,一边仰望夜空中的星斗,一边回想着白天官道上遭遇的一幕幕。
突然“沙沙”脚步声自身后传来,魏井岩耳朵一抖,作势聆听了片刻后,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回头一看,就见果然是姗姗来迟的顾天怜。
“高人,您可回来了。你这一去老半天,可叫魏某担心得很呐。”拍着胸脯做出心虚状,魏井岩来回端详着顾天怜,见其面色如常,动作自然,身上干净整洁,心里的一颗大石才算彻底放下。
顾天怜慢步走到火堆旁坐下,轻舒一口气,低头垂目,似是有几分感慨。
见此情况,魏井岩开口问到:“高人,怎么显得有心事?白天在官道上的事可还顺利?”
“无碍无碍。”就见顾天怜摆手说到,“本来就不是什么麻烦事。”
“二十来个手持兵刃的恶汉还不算麻烦,这话也只有高人您这样的人物,才能随口说得出来了。”魏井岩哈哈一笑恭维到。
静候片刻,见顾天怜还是低头沉默,魏井岩以为他心有不满,试探着说到:“高人,其实白天遇上的事,魏某也早有些看不过眼,只是魏某身后还站着一帮子人,遇事不得不考虑周全。希望高人体谅,不要责怪魏某有私心才好。”
似是被魏井岩的话从思绪中惊醒,顾天怜抬起头来,看向魏井岩说到:“魏兄,你白天的处置方法,在我看来并无不当。这人与人之间的纠葛,是是非非错综复杂,仓促偶遇之下,只听几句片面之词,就以为搞明白了事情原委,也太过武断。就算有心行侠仗义,也不能不为商队一众旅人打算。将心比心,我若是处在魏兄的位置,也不会贸然出头。”
“高人能明白魏某的难处就好。”点了点头,魏井岩抬起眼来,用探询的目光看向顾天怜,问到,“高人此行遭遇如何?可方便和魏某说上一说?魏某现在可是好奇得心里直痒痒呐。”
见魏井岩一副按耐不住的模样,顾天怜哑然失笑,脸上露出怀想之色,婉婉说到:“魏兄随商队一行人走后,那女扮男装的少女一心想要维护负伤的少年。而那二十来个不法之徒,见此时少女身边有七八名壮汉家仆的保护,就打定主意将她放任不管,先全力拿下负伤的少年。少女见此情况,慌忙指使身边的家仆上前营救,想不到七八名家仆却不肯听从。无奈之下,少女不顾自身安危,一人持剑冲了上去,那七八名家仆见此也只好跟上保护少女。就这样,这两帮人马在草地上大打出手。”
“然后呢?”见顾天怜说到关键处顿了顿,魏井岩赶紧凑前身子问到。
“七八名家仆身手不错,可二十来个不法之徒也不是易与之辈,两帮人马鏖战许久,女扮男装的少女在家仆的拼死掩护下,如愿解救了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