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抬举了。”顾天怜拱手回礼,又问到:“在下还有一点不甚明了,鬼使面具指得是何物?怎么就知道在下戴着的这副就是?你们此前并未和在下碰过面,如何确定在下的身份?为何认为在下是鬼王传人?”
“这个嘛,鬼面客阁下可算问对人了。”沐帮主冲谢居士一摊手,笑道,“这边坐着的这位,可是当今武林大名鼎鼎的遍知书生,消息灵通,江湖名人录都能编得出来,自然能一眼看穿阁下的身份。至于鬼使面具的来历,也且听他一番道来。”
见顾天怜闻言转头看向自己,谢居士一呲嘴,说到:“得,沐大帮主你可真不厚道,又甩我出来当挡箭牌。小兄弟,你这一身锦衣鬼面的卖相,放在当今武林不说独一无二,也是绝少有人能模仿得像,加之鬼使面具精致醒目,在这会场中只怕是个人都能识出你就是鬼面客。刚才小兄弟走进会场这一路可有不少人想找你搭腔,只是被我捷足先登了。不过我也是先出言相试,听小兄弟亲口承认后,才实打实的确认了你的身份。”
“出言相试?亲口承认?”顾天怜眨巴眨巴眼睛,做丈二摸不着头脑状。
顿了顿,谢居士接着说到:“至于鬼使面具,这就说来话长了。话说当年天下诸国群雄逐鹿,武林时局风云变幻,时势造英雄,天下九魁先后出世……”
“咳咳。”眼看谢居士就要滔滔不绝,一旁的沐帮主连忙干咳几声将其打断。
谢居士尴尬一笑,改口说到:“好好好,不扯远了,小兄弟脸上戴着的鬼使面具,其确有的记载,是九魁三王之一的鬼王,功成名就之后以秘法所制,不过野史风闻,当年鬼王声名鹊起之前,鬼使面具就已经存在,有人说只有一副,也有人说有很多。在鬼王称霸一方的那些年里,带着这面具的人被称为‘鬼使’,乃鬼王心腹,对鬼王唯命是从,专门替他料理各类琐事,行事手段冷血无情,在当时江湖中人人谈之色变。鬼使真实身份是何,有几个人,至今都是个谜,有传闻说鬼使确有其人,也有传闻说鬼使其实就是鬼王本人,他为了行那些明面上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才虚构出来鬼使的身份。”
顿了顿,谢居士接着说到:“这些说法是真是假,现今已查无可考。自鬼王隐世后,鬼使面具也随之失踪多年,直到年前小兄弟开始戴着它在娄国行走,这才重见天日。起初因为年月已久,江湖中无人识得,在几个月前天机阁放出消息之后,江湖中人方知道鬼使面具再现江湖,由于上述的这番渊源,大家自然而然地当戴面具之人是鬼王传人。鬼王何许人也,其传人现世的消息一经流传就在武林中掀起轩然大波。不怕小兄弟笑话,谢某对小兄弟和鬼使面具也是感兴趣得很,这一年来为了打听你和这面具的音讯,可没少给天机阁送银子。”
顾天怜闻言缓缓点头,做恍然大悟状说到:“想不到这面具居然有如此来历,也难怪刚才在下那般引人注意。我带着面具原是想隐藏行踪,想不到适得其反。”
“谢兄,你快看呐。”沐帮主一招手,指着楼台下边说到,“这雷老五前脚一走,好些人后脚就跟上来了,看外边这情形,谢兄你要是再不发话,今天我们这楼台怕是要被人踩塌了去。”
顾天怜闻言拨开竹帘探头一看,果然见到下边有一片乌压压的人头,这些人徘徊在楼台几丈开外,有些人指着楼台雅间窃窃私语,有些人交头接耳跃跃欲试,貌似在商量寻个什么说辞造访。
见此情况,谢居士行至楼台边,对四面抱拳做礼,沉声说到:“各位,今日谢某想图个清静,暂不会客,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听这一说,楼下跃跃欲试那些人才熄了心思,只是围观指点的人却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