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四人再见心的话真是一言难尽。一个多月前在北京辞别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而此时宋、门、杨人却被刺字发配,徐牧轩此时也不知该做何言语。于是问道:“宋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押送银两吗?怎么就被刺配了?还有万奎兄弟呢?”
宋勉叹了口气,将一路上的经过慢慢告诉给徐牧轩。徐牧轩得知一切皆是严世蕃的阴谋时,既恼怒又自愧。怒的是他居然用如此毒辣的段实施报复,自愧的是明明此事是他策划的,却要宋勉、杨宾受此折磨,尤其是门松更是无辜别牵连其。徐牧轩怪自己计划安排不周而连累众人,心如万箭齐发自责非常。倒是宋勉出言宽慰道:“徐公子不必过分自责,当日我们采取行动时便也考虑到会有今日结局,事情也是我自愿参与的,并非公子强迫于我。因此今日之事,怪不得别人。只是无辜牵连了我门松兄弟,我心也是十分难过。”
门松接口道:“宋大哥说的什么话,你我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誓言岂是说给土地爷听听就算的?此事冤有头债有主,要怪也只能怪严世蕃阴险歹毒,段忒狠。只是可怜我家老小,不知现在如何。”于是门松说了严世蕃曾以家老小要挟自己之事。
众人这才想起那日府台大人单独叫了门松与万奎出去。而再后来,宋勉人被刺配,万奎却被无罪释放。宋勉料想是万奎供出了什么重要信息,是以被严世蕃授意释放。杨宾破口便大妈万奎无义小人。门松说道:“当日那知府大人以我家老母和小儿性命要挟于我,只是我并不知此种细节,所以没有说出什么。那位万爷恐怕也是有相似遭遇,恐怕是被人要挟了。”
杨宾闻言,低头想了一下,说道:“万奎是个大孝子,对他瞎眼的老母十分孝顺。如果他们以万母安危要挟,以万奎的性格,恐怕是无论如何也要救老母的。”
宋勉说道:“那就是了,不过此事我们没有问过万兄弟本人,恐怕这个谜底要等万兄弟自己来解决了。”
几人正说话间,忽听的驿站外几声马的嘶鸣声,听叫声仿佛痛苦异常。徐牧轩于是起身去看,走到门口便见几匹马倒地不起,马鸣声嘶。马旁边几个人身披着黑色斗篷,沾满尘土,也正向驿站走来。待走到门口,方摘下护了头脸的斗篷,只等一人朗声道:“驿站可有宋勉、门松、杨宾位兄弟在此?”
徐牧轩听声大喜,待走近看到这黑衣斗篷的来者,更是万分激动。原来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忠肃堂少当家于稷。
于稷下马一看在驿站门口来迎的竟然是徐牧轩,也是惊喜非常,还没来及说话,就被徐牧轩拉至驿站来。徐牧轩边走边说道:“于兄,你看这是谁?”
于稷定睛一看,不是宋勉、门松、杨宾人是谁?于稷惊喜之下,娓娓向众人道出自己何以会来到此地。原来那日万奎被释放后即直接来到杭州,找到忠肃堂。来不及谢罪,急忙向于稷说出宋勉等人被捕入狱,又发配嘉峪关的事情,更讲出门家老小尚在知府控制之。于稷闻言,急忙召集两江省份的帮众,多方打探救出门松之子,之后又北上派人将门松一家老小护送到杭州境内,再向西一路追赶宋勉等人。一路上披星戴月、马不停蹄,适才在门口倒下的马便是因为连日奔波支撑不住累毙的第匹马。所幸终于在榆林驿赶上了宋勉、门松等人。
门松听闻幼子已经脱离严党的魔掌,家老母妻女又被忠肃堂的人接到了杭州,急忙叩谢了于稷的搭救之恩。于稷扶起门松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