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沁二人急忙拱作揖,徐牧轩接着说:“不敢不敢。我二人言语如有冲撞之处,也请范知府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只是适才路上听这位孟大哥说那位恶霸奸商丁茂才想侵占禹王庙方圆几百亩的地。范大人您连夜想出了计策,在下不才,请范大人不吝赐教,到底是何妙计?”
汉阳知府范之箴摆了摆,说道:“哪里有什么妙计,也是个赶鸭子上架的办法罢了。那丁茂才的地契上写的是禹王庙周围的地,于是我便想如若能将禹王庙扩建,修葺行宫、兴建楼阁,将禹王庙占地扩大,那丁茂才地契所有之地就会减小。所以才劳师动众,有了你们今日所见的工事。”
夏之沁又问道:“那百姓说的日之内建成,简直要了他们性命,又是什么意思?”
在座诸位已然听出夏之沁的意思:即便是丁茂才巧取豪夺想要霸占禹王庙,可是又为何如此劳累民众?
范之箴正要作答,孟长义却出声道:“范大人,卑职是土生土长的汉口人,此事就让卑职来说吧。”
范之箴点头默许,于是孟长义说道:“这个事情首先要说我们汉口的百姓为什么一定要保下禹王庙周围这块地:汉口是长江、汉江这两条大江的沿边城镇,河水河道的治理至关重要,但也要堤防天灾。近些年风调雨顺河道坚固没有出什么灾难,百姓去禹王庙拜的便少了。可是禹王庙在汉口百姓心的神圣却是不可替代的,所以让恶霸丁茂才的坟墓建在这里,汉口百姓不答应,此其一;此处地处显要,是长江口岸重要的军事门户,朝廷虽未在此驻扎军队,但也一直将此处列在重要防守关卡,因此朝廷不答应,此其二;丁茂才之所以盯上这块地,除了算命先生说的风水之外,更重要的是此地接近汉口最大的商埠码头,若将来丁茂才私自在这里设了路障哨卡,过往的客商、往来江河两岸的居民都要向丁茂才掏买路钱,所以在汉口做生意的外埠人不答应。如此一来,我们就必须齐心合力,让丁茂才彻底死了心。”
徐牧轩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适才见到的工地上大伙都干的那么卖力。”
孟长义说道:“是啊,这是民心所向。那时范大人向朝廷请奏扩建禹王庙,虽说朝的圣旨准了。可丁茂才也不肯善罢甘休,动用他在官府的势力告状,于是便有出来说丁茂才的地契合法,官府不可再肆意征用私地。可我们范大人据理力争,更有朝廷圣旨在,所以上一级官员也不好硬压。于是双方达成个折的办法:即以五月初五为限,若范大人的行宫建造成多大的面积,便算是这禹王庙的地,丁茂才拿不得。所行宫建成规模有限,丁茂才的地契依然有效,周围的地仍属于丁茂才。”
徐牧轩和夏之沁听罢,齐道:“原来如此。今日距离五月初五恰只有天了。不知你们的计划进行的怎样了?”
范之箴说道:“这大半月来所幸天公做美,一直无风无雨,百姓们又鼎力相助,起早贪黑没日夜的干活,总算是在上月底把行宫的屋舍楼阁建好了,只剩下这禹王庙的主庙,和从主庙到临江矶石这块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连接了主庙和行宫之间的地方。而如今时限不多,着实让人着急。”
徐牧轩听罢,说道:“徐牧不才,有个关于园林建设的想法不知能否一说?”
范之箴眼前一亮,喜道:“哎呀,只顾说话,倒是忘了徐公子是山王徐达将军之后,想徐将军后人世袭魏国公、定国公两大公卿家族,在园林建造方面必然是见多识广了。愿听徐公子高见。”
徐牧轩颔首辞谢道:“范大人过奖,牧轩年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