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不在附近！
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刘远，你、你在做什么？你没事吧？你说话呀，刘远？”周晓燕摇晃着我的身体，她的担心和焦急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渐渐地放松了下来，瘫软地靠在床头，失神地问道：“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你当然是我的未婚夫刘远啊！”周晓燕握着我的手，带着哭腔道：“刘远，你别这样，怪吓人的，你别吓我好不好？”
我失神地笑了下：“如果我是刘远，那么叶凡的记忆和经历，以及唐宇、董晗，是怎么回事？”
周晓燕挑起我的下巴，“刘远，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我抬起眼皮，看着她灼灼的目光。
“你不是叶凡，你是刘远，叶凡的记忆其实只是你在生病之后做的一场梦，根本就没有唐宇和董晗之类的人。如果真有，我是你的未婚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而你，也一次都没对我提起过那些人那些事。
我也只是今天才听你说起，可是如果你说的那些人那些事只是普通而正常的，也许我会认为是你以前认识的，只是从没对我提起过。但是现在，你却对我说，唐宇是活了一千多年的天神，董晗是活了五百多年会法术的凡人。
可是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都是无神论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没有妖怪鬼魅之说？有的只是科学家们暂时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你明白么？你所说的那些，或许只是你的梦境，也或许是你压力太大，幻想出来的东西。”
我怔了怔，继而苦笑：“也就是说，我不是那个十六岁初中才毕业的叶凡，也从来没有认识过唐宇等人，那些属于叶凡的记忆和经历，可能是我的梦，也可能是我的臆想？”
“没错。”周晓燕斩钉截铁道：“你是二十二岁的刘远，生在无相村长在无相村，也是我周晓燕的未婚夫。”
此时，我的内心已经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了，只是渐渐相信了周晓燕的话。
不是我想相信，而是……种种证据面前，我不得不信。
刘远的记忆在我脑海中正在逐步复苏，也越来越清晰；而叶凡的记忆却逐渐模糊，就像做了一场梦，梦刚醒时，记得梦里的一切，如同真实发生过的一样。但过了一会儿，人们对于梦中的一切，就会渐渐淡忘，重新将思绪拉回到现实。
不是么？
可我心里始终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到底哪里奇怪，无法去捕捉，同时还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像是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得，可我丢了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必须要丢掉那个看似真实的梦，为回归现实而感到难过？
……
“晓燕。”我反握着周晓燕的手，略带愧疚道：“我现在多少想起了些咱们过去的事，只是实在不知该对你说些什么，只能先说句‘对不起’吧。”
周晓燕笑着摇头：“没关系的，只要你能想起来就好。”
记得梦中，唐宇经常会对我说那句‘没关系的’……
可惜，梦就是梦，现在该醒了。
“刘远，我想……”周晓燕红着脸，犹豫道：“我想把我们的婚期定在七夕情人节，这个极具纪念意义的日子。”
我笑着点了点头：“我不仅欠了你的钱，还欠了你的情，不以身相许的话，怎么对得起你呢？所以想什么时候要我的回报，你说了算。”
周晓燕开心地扑进了我的怀中，紧紧地拥着我。
我一手揽着她，一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