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怎么知道。干杯。”
红色的罗烈布理厚重粘稠,却不会粘在杯壁上,这是一种不会结冰的酒,因为在制作的过程中根本没有加水。
这是霜翼特有的佳酿,每一口对喉咙都有着莫大的刺激,一杯之后便会让人陷入朦胧的幻境。
莫里斯直接吞下了一杯,罗烈布理自舌头而下,所及之处都是灼烧般地触感。
“这让我不禁回忆起从前的时光,那是几百年了?”
“五百三十七年,我一直记着,从我们度过冰海来到这里,这酒也是从对岸带来的。”
“诶,我也快要不记得那时的事了。”
“都这么久了你还是不娶个妻子吗?”
“又拿这件事来笑话我。”
“我实在不明白,都五百多年了还不能让你忘掉一个死人吗?”
“……”
看到守门人沉默不语,弗洛迪亚王也没有再说什么。
“算了,到了你想开的时候我给你放两百年的假。我问你……”
终于进入了正题,莫里斯放下了酒杯。
“当初我救下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不用说莫里斯自然知道他话中所指的小女儿艾琳蒂娅。
“在她患病之前那个狂妄之徒都没有从我手中夺走的白龙印就这样被我轻易地使用掉了,如果我当初的选择放弃的话……”
“那您只有一个女儿了。”
“我明白,也许她本来就不应该出生,在白龙印的痕迹完全消除之后你看看她变成了一个什么怪物。”
蓝玫瑰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却在落地前被捧在手心的瞬间化作虚无。这骇人的情景在莫里斯的脑海中无限地循环着。
“这是前所未闻的罪恶。在侥幸捡回一条命后,她的一生都必须背负这罪恶。”
“一旦被别人知道她的力量,也许这孩子会很快地被淹没在他们抢夺的**中吧,从这点看来我明白您的苦心。”
“哼,就这样做一只笼中的金丝雀直到迎来死亡吗?”
“那么您会将门打开吗?”莫里斯反问道。
“不会。”
“那么在这孩子失踪的六个月间,您为什么不派人去寻找呢?”
“她若是想藏起来,凭着她的小聪明和倔脾气,你觉得我能轻易找到她吗?”
“可惜御座之人不能擅自离开,这是束缚半神的法则,欸……”
“今天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不久前的报告,自由都市边上发生了一件怪事,在郊区的山上,一片针叶林被冰封了起来,而且连续一周都没有解冻。”
“这是……白龙印爆发的后果?一个孩子在六个月里就走了这么远吗?”莫里斯估算着霜翼到自由都市的距离,不可置信地说道。
“本来的话我是可以让他帮我送回来的,不过以他现在睡地很熟,所以你去吧,找到她……”
“我知道了。”莫里斯默默地转过身去,那位自由都市的地下支配者已经沉睡了许久了,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次醒过来会是什么时候
“……把她带回来吧。”
自由都市特兰多瓦,时隔三个月,依旧沉浸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
“一直都是晴天。”满是花卉的庭院里,路易将水壶扔在一边,团坐到地上。
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三个月,他时常在午后看着都市快报上的国际新闻发呆,感受着自由都市粘稠而安逸的空气,让人不禁觉得上面的“黄金狮侵略行为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