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精通射术,可以考虑在它俯冲的时候对着那三只眼睛来上一发,可惜我能依靠的只有这杆长枪而已。
它又一次地俯冲,好像毫无疲倦。
……
温蒂紧张地看着路易与翼兽的战斗,这让她想起沃伦——她的兄长大人战斗的方式,用魔力制造强大的风压迎头轰击。这只翼兽在锁定目标的时候会睁开三只眼睛,而俯冲的时候额头的眼睛会闭上,沃伦告诉她这是脆弱的信号。第三只眼睛想必无法承受高速带来的风压,只能选择合拢,所以迎头一击是最有效的。
沃伦的战斗直觉在罗尔歇王室中都是备受称赞的,在面对翼兽的时候他只观察了别人的战斗就能知道它的弱点。相比之下路易从没有见过这种翼兽就直接开战,她可不相信有人能在第一次战斗中找到魔兽的弱点,毕竟光是应对频繁的俯冲就能耗尽人的精力了。
而她最担心的情况已经发生了,面对翼兽的俯冲,这次路易并没有躲闪,而是站在原地迎接它的到来。难道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躲避了?
她下意识地向前跑去,却被安德里阻止了。
“小姑娘,好好看着……”他睁大眼睛,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年已经找到了破解的方法。
在冲撞发生的一瞬间,温蒂闭上了双眼,但她随即就听到了翼兽的惨叫声。
路易将枪横着,卡进了翼兽的头颅和两只角间,被顶出了数米,但是反震的力量全部指向它额头被钢枪压住的第三只眼。翼兽那只闭着的眼几乎是立刻爆出鲜血,痛苦令它的冲撞停止,头部上扬。而路易并没有给他飞走的机会,他的枪狠狠卡进那个角落,像转轮盘一样用枪体将整只翼兽翻转半圈压在地上,一脚踩碎了它身上最软的喉咙。
……
听安德里说这种翼兽身上到处都是值钱的东西,但是我实在是没有余裕去分解它了。与安德里告别之后我带着温蒂继续前进,一路上端掉了几个翼兽的巢穴,而那些其他道路上围观的翼兽也只是向我叫着。这讽刺的景象让我想起了在竞技场上,两个耍黑刀的武者互相厮杀,当一方倒下以后观众们发出的咆哮,包含着对胜者的赞赏和对死者的轻蔑,还有更多的,是对这个仪式本身的狂热。
在进入大空洞前,我们饮用了净魂药,这也是安德里给我们最后的提醒,里面有着与之相应的危险。
如果说之前走过的地方还能看到一个整体圆柱形的轮廓,那么中央大空洞就是真正的无边无界了。而且走进这里后我立刻感受到了四伏的……危险,因为旁边的墙壁上,没有血藤。
“我们已经进入了白球活跃的地方,如果你看到了它们的影子,我们就立刻从原路返回,我想以它们的体型应该不能从这个圆形孔通过的。”温蒂望着我,点点头,随后她向我伸出手。
她的手在颤抖着,我们已经走到了她与沃伦分离的地方,如果我无法让她的心平静下来,也许些许风吹草动就能让我们吓破胆了吧。我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头致意。
“别担心,我们走吧。”
……
这里已经看不到狭窄的通道,几乎都是广场式的空间,仅仅从空中层层堆叠的平面漏出的缝隙中一窥大空洞的全貌。
不规则的坡度,不规则的走向,如果我们就此漫无目的地出发,恐怕会迷路吧。
冷不丁的,温蒂拉了拉我的衣角。
没有注意到她已经疲倦了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