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雪地上,覆着丝丝细雪。
“那东西好像是个人。”那老汉睁着浑浊的眼球说道,等把车赶到附近时,两人下车把苏川横抱到车板,给他盖上厚厚的棉被。“这人浑身冷的像冰块,怕是活不了多久。”老汉摸着苏川的心胸处,除了有着微微呼吸,甚至连心跳都觉察不到。
“若是这人死在我们这,怕是难逃法责,虽不是我们害的,但若府衙追查,公子的仕途也是难保。”老汉说道。
“先找处避寒所,荒郊野岭这般冷,我怕他冻死在这。”
“可这楚国文士大考?”老汉有些着急说着。“算了,算了,全依着公子。”
牛车慢慢走在这雪地上面,山外彤云密布,凌冽寒风号号。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见一簇人家住处出现在眼前,约莫有四五百家。村舍如银砌,风起柳絮顷刻成盐,村外千株玉树犹如梨花。
两人进庄扣响一户人家黑漆木门,不久门开出现一黑衣先生,面带不悦。“文保先生。”青衣男子从袖间掏出华银文牌,那黑衣男子眼色变换。“原来是白久生员,失敬失敬。”
厢房外,大雪纷纷洒洒落地,院内败叶垂条,苍松挂霜。
文保将炭火点着,登时屋内嗖嗖寒气尽去。老汉用热巾敷在苏川脸上,顿时红润不少。
“瑞雪天降,倒是丰年。”文保端来热汤众人叙座。白久见雪深忧虑。“怕是对这穷人来说,这雪又不知覆了多少人的白骨。”
“先生可略饮薄酒么?”文保问道。“我家公子不喝,我倒是可以跟你喝几杯。”那老汉一听有酒顿时来了兴致。文保按捺不悦,起身抬桌取酒,与那老汉各自喝了几杯。
不觉天色将晚,雪也止了,看那床上的苏川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两人便上床歇息起来。
次日鸡鸣天晓,平常起的最早的张家老汉竟还在呼呼大睡。苏川横坐在雪地上,周围浸透着红霞般的光芒。
那老汉起床后连忙赶起牛车,奔驰在跑往荆阳的路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