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骑乘龙马走到内城荆水岸边,只见一座气势恢弘的高楼横立对岸,那七台高楼每一层皆亮着红光,帘中人影绰绰。
“那龟奴过来。”吴广发对着荆水中央的小船喊道。荆水上缓缓驶来一叶小舟,月下破旧的船桨左右摇摆,惊起宿鸥,万迭烟波荡开雾霭。
“客官可有缭云阁的请帖?”那船家言语虽然甚是客气,但傲然的神色全然不像是一个龟奴该有的表情。“这一小小的龟奴修为竟有如此实力?”苏川精神力大涨,这人境界竟是炼体九阶。炼体九阶不管在哪家族做食客,都可称得上是座上宾,怎么会甘心在这做一奴仆。
红色的大旗在夜空中猎猎作响,门前楼上残存的雪色倒映着红色的光辉。“这缭云阁倒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待得众人来到门前,那些个扫地迎客的奴仆一个个竟全都是炼体高手。
众人来到客殿里,放眼望去尽是些王侯将相家族子弟。
海棠半放,芍药弄晴。只见得倩影盈盈走下楼来,那女子生得冰肌玉骨,柳眉翠带,衫领半露酥胸,杏眼好似银星,体态轻盈,声如莺啭。
“奴家雪千寻在这恭候岐王多时。”苏川虽看不透这女子的实力,但是给人的感觉却不那么舒服。
“雪千寻,好名字。”苏川只是打量了那女子一眼,言罢便不再看她。雪千寻一向对自己的容貌颇有自信,倒是在苏川面前吃了闭门羹。
“这荆阳谁人不识岐王殿下的大名。”只见在那阁楼上面一华衣男子手中端得一杯白玉酒盏,言语虽然钦服,但桀骜的神态尽在摇晃的酒杯里。
“子端兄所言差异,至少在这缭云阁就有人不知。”“哦,是吗?”子端带着一脸玩味的表情问道。“这缭云阁的头牌姑娘,花想容。”
这些人皆知苏川曾为了这缭云阁头牌,新婚之夜从洞房中跑了出来,结果连面都没见到,就被人从缭云阁踹了出去。若不是这缭云阁中不许杀人,苏川恐怕当时就被人击毙在这。
“花想容,荆阳城三大美人之一,才情舞姿天下第一,岐王爱慕,也在情理之中。”
“殿下不必跟他们计较。”王慕白怕苏川当场暴走连忙说道。“区区一个炼体八阶的蝼蚁,我还放不在心上。”苏川盯着子端说道。
“数月未见,七弟从大荒归来,口气倒是大了不少。”只见在那帘后有一人走出,黄色的眼眸像是能够洞穿世间一切事物,死死地看着苏川。“流王的实力太过强横了。”苏流从木制的台阶一步步缓缓而下,一股浓烈的气息笼罩在苏川一行人,实力不济的皆面露蜡色。
“苏流。”苏川气海中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撑着那股气息。“一新晋候王也敢直呼流王殿下的姓名。”在苏流身后的侍从直奔到苏川面前。“炼体九阶。”
两行人在这缭云阁大殿剑拔弩张,场面甚是紧绷。“退下,我与七弟多年未见,今日在此相叙甚是欢喜,周铮你要干什么?”那黑衣男子收剑往后退了几步,整座楼阁的奴仆仍然紧盯着二位。
这荆阳城皆知三殿下与岐王不和,此番场景倒是第一次见到。雪千寻盈盈上前,“二位殿下在此重逢,乃是缭云阁的幸事,今日定好好款待诸位。”
一场盛宴竟全然无话,饶是雪千寻这种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都在这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山雨欲来风满楼。
“殿下最好还是收敛一下脾气秉性,虽然你贵为王侯,但在这荆阳城,可不是一个炼体六阶就能搅弄风云的。”雪千寻在宴会罢了对着苏川好心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