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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繁星闪烁,城郊这座镇子里却一片死寂,没有半分生气,显然此地居民已经逃得干干净净。
一处为人遗弃的豪宅,白云烟拎着两个大水桶,不停地在水井与卧房间来回穿梭着。
往日这娇娇怯怯的青楼花魁,双拎着数十斤重的东西来回奔跑,却显得轻轻巧巧,毫不费劲,显然这年的时光没有虚度。
苏含月走至院,身上一袭白衣,在月华更增分仙气,看见白云烟拎着满满的水桶,不由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洗澡啊。”
白云烟白了她一眼,理所当然地说。
苏含月有些不悦地道:“带你出来是为了见见血,适应一下江湖生活。我等江湖儿女日不餐,五日不眠是常有的事,你还当做在宫里面吗?”
白云烟莫名其妙,挥了挥衣袖嗅了嗅,脸上露出嫌弃地表情:“这跟洗澡有什么关系啊?咦……臭死了!”
苏含月板着脸,冷声训斥道:“你洗澡之时,若有敌人来犯怎么办?光着身子迎敌吗?”
“哎呀,小苏苏,这不是有你在吗?”白云烟叹道:“你倒是可以尘埃不沾身了,十天十夜不洗澡都没关系,可人家的修为还没到你那种地步嘛!”
听着这惫懒的语气和称呼,苏含月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也没有如往常一般纠正对方,默默转身回到了房。
见状,白云烟得意一笑,转动着井口的装置将水桶打满,乐滋滋的拎了回去,待走到房,绕过一扇屏风,却见到浴盆一颗臻首靠在上面,如云秀发垂落在盆外……这一幕让她气得几乎跳了起来!
她辛勤忙碌了这么半天,才把那个硕大的木质浴盆盛满了水,眼见这就最后一桶便可以好好享受一番,洗去这一天的风尘……
但是,居然……
“苏含月!”
她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地道:“你这是干什么?”
“洗澡。”
苏含月眼都不睁,简短利落地回答,仿佛天经地义。
“江湖儿女洗什么澡,万一敌人来了怎么办?”白云烟脸色不好地挖苦道。
“不是还有你吗?小白!”苏含月风轻云淡地道。
“你!”
白云烟气得鼓胀的胸脯急速起伏了几下,忽然眼珠一转,轻解罗裳,几下便褪去一身戎装,露出女儿家的美好娇躯来。
看着苏含月仍旧闭着眼睛,没有半点反应,她轻哼了一声,迈开修长紧致的大腿,钻入了浴盆,与苏含月相对而坐。
好在浴盆够大,能轻松容下二人。
“嗯嗯……。”
感觉到凉凉的井水包裹了身子,白云烟不由发出一声惬意的鼻音来,“反正本姑娘是不介意啦,你尘埃不沾,我这又是汗又是土的,污了你身子可不要怪我哟!”
说着,又似赞似叹地道:“练武就是好,再也不用怕冷水了。”
透过清亮荡漾的水面,两具玲珑浮凸的娇躯胖瘦不同,各有千秋,但都散射出令人晕眩的诱惑来。
苏含月突觉腿上一痒,似乎对方的脚趾不小心触碰到,不由脸上浮出一抹红晕,终于有些绷不住了,唰地站了起来,准备回到自己房。
这时,白云烟忽然想起一事,道:“哎?跟你说个事儿啊,今天那个小女孩……她的剑法有些像是张郎的无相摧魂剑。”
苏含月的身子微微一滞,登时忘记了自己正春光毕露,凝色道:“你没看错?”
白云烟犹豫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