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和欣怡便一道离开了k2的办公大楼,打车回了家。在车上,燕子飞心里其实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在里面待了不知多久,又没有消息,回去怎么对叔叔阿姨交代呢?
欣怡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笑盈盈地说道,“放心吧,他们不会发现有问题的。”
燕子飞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无意中瞟到了出租车上的时间,“卧槽,不是吧,现在还没放学?”,他在心里诧异道。
这不是还是今天吗?现在才下午5点,我到天台的时候都是最后一节课了,不应该啊,难道我就在里面带待了五分钟?燕子飞的表情已经很好地说明了他现在一头雾水。
这惹得欣怡不禁捂嘴笑了起来,不过,现在燕子飞可没功夫再去欣赏那倾国倾城的笑颜了,他现在累得要死,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不一会,他竟然就在出租车上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愕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看到那天花板的那一眼就知道了,自己家可没这么豪华的装饰,好吧,姑且将他叔叔家称作他自己家吧。
天花板正中是一盏很大的琉璃挂盏,散发出的光线明亮却又柔和,周围大大小小的装饰性挂灯有十余个之多。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这是哪,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那还得从一次去家装公司说起。
那时,他叔叔刚买了新房,准备搬过去住,把原来的房子租掉。于是就到家装公司去问了一下装修,那时,他叔叔的生意正蒸蒸日上,好得不得了。经常穿着kiton上万美元一套的西装出入各种的大型场合,腕表也是非江诗丹顿不戴。
其实只有燕子飞心里最清楚,就算在最鼎盛的时期那也是他叔叔硬撑出来的,西装就那么几套,只不过领带换着打,给人一种每天都换不同的西装的错觉而已。而他也不是就那么钟情于那个价格高的离谱的江诗丹顿,而是,那几块表都是谈生意的时候,对方看他每次都戴那块江诗丹顿的表,以为这是个有品位的偏执的家伙,于是就私下送了一块给他。
后来到了08年,他叔叔不听分析师的劝告,没有抛售,结果亏得一塌糊涂,所有的投行都撤回了投资,董事会也散了。大难临头各自飞,只有他的叔叔还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后来,就像08年倒闭的其他企业一样,他叔叔被迫无奈选择了宣布破产,巨额债务让他基本血本无归,还被迫变卖了手上所有的房产和股票。甚至最后都要靠卖掉曾经让他出尽风头光鲜亮丽的那些西装和腕表来度日。
后来,慢慢地,他叔叔凭借着以往从事的服装公司的经验开始做起了小本生意,经营当地的一家服装店,尽管生意也往往不尽人意,但是至少生活的问题解决了。一家人的生活也稍微好过了一点。
等手头上有了一点闲钱的时候,他叔叔又买了一套房子,百来平米。想着不能让自己的女儿长大了还住在这个破烂的小区里,于是他和燕子飞又来到了之前他问过的那家装修公司。
当他说出了自己名字的时候那个咨询的人突然叫他等等,问他是否以前已经付了定金。他定神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当时的他一掷千金,爽快地就把订金付了。
那个咨询的人走出了房间,让他们稍等一会。不一会,他就拿着一个册子过来了,递给了他叔叔。燕子飞也凑过去看了看,这一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光是那一组吊灯就得二三十万,他叔叔买的那套房子也才不过一百多万。
叔侄二人对视一眼,咨询师立刻觉察到了。他又不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