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是猎回的毛皮,差一些的送去作坊,好的就送去宫里,还有铁家和各地孩儿那里,多少都是份心意。
女人们则更是忙碌,山下的粉坊已经开始忙生产好多日子了,箱包作坊也到了要出货的时候,加者照顾孩子老人一日三餐,实在是恨不得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
就在这样的时候,老人们通常是不会给儿孙添麻烦的,甚至多半帮忙照管孩子,喂喂鸡鸭鹅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但这一日一大早,却有钟声响起,而且还是八响。
无论男女老少都是有些惊奇,说起来村里的铜钟还是小米进宫那年安的。先前山门前的那口小鈡,常因为待客或者外敌来犯响起,倒是让村里人养成了闻钟声辨事的习惯。
但是宗祠这口大钟,可是轻易不会敲响的。先前只是年节祭祀时候,或者小米回来省亲的时候才会响起。
就是不知如今出了什么事?
妇人们放下了手里的锅铲,老人放下了烟袋,孩童放下了整理的书包,男人们也扔了猎弓,尽皆出了家门,汇聚到宗祠门前。
老冯爷同李五爷几个老爷子面色严肃的站在宗祠前的台阶上,眼见村人聚集的越来越多。老冯爷就开了口,朗声道,“各位乡亲,前些时日老头子我过大寿,你们也知道,来了不少外人,让你们跟着忙碌,也没少挨累。老头子先谢过了!”
“老冯爷客套了,一家人,应该的。”
“就是啊,老冯爷这么说,大伙心里可提着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事您老人家就说,大伙听着就是了。”
台阶下的村人纷纷应和,一个比一个实在。
“是啊,是啊,家里锅上还炖着骨汤,等着下面条呢。”不知道哪个泼辣的妇人也跟着添了一句,惹得众人都是笑起来。
老冯爷也缓了脸色,慢慢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一把褐红色的长鞭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不等众人问,他就说道,“先前寿宴过后,很多人有意同咱们村里的姑娘后生们结亲。按理说,这是好事,一家女百家求,一家子千家选。但大伙儿也知道,咱们老熊岭就是猎户出身,如今日子好过了,但依旧是猎户!
家里粮食是自己种的,菜是自己种的,衣衫是自己缝的,心眼少,行事也憨直,做不来那些勾心斗角的事。若不是小米带着大伙发家致富,又进宫做了娘娘,给大伙撑腰,那些所谓的大户人家都不会多看咱们老熊岭一眼。
如今,求上门要娶咱们的姑娘,或者嫁咱们的后生,他们多半也是瞧着咱们背后的国公府和小米。不定存了什么主意,想要给陆先生和小米添什么麻烦呢。若是咱们嫁了闺女到人家,或者娶了人家的闺女,人家求到头上,咱们还不好推脱。到时候说不得,里外不是人。
我同几位老兄弟商量了一下,定了几条族规,其中第一条就是老熊岭结亲,不结官家!我怕我们几个岁数大了,考虑不周,特意给小米送了信。小米聪慧,回信添了一句,家中有中举做官的,可以结官亲,其余就安分守己同富户或者良善之家嫁娶!”
说着话,他又抖开手里的鞭子,明黄色的鞭穗在阳光下越发显眼,说道,“虽说如今老熊岭,不是谁都敢欺负上门的,但小米依旧惦记大伙。这鞭子是她特意赏赐下来的,以后供在宗祠,外人进犯就打外人,族人犯错就打族人,半点儿不容情!”
老爷子话说的很长,却是中气十足,传出多远。男女老少听了,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半晌,人群里的刘婶子才说道,“老爷子们考量的对,前些时日我家小刀的岳丈就逼着小刀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