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一句时,邬来贵还故意带着奇怪的笑意,不,那是嘲笑,嘲笑对方长得歪瓜裂嘴,皮糙脸黑,竟然还敢评论商鹰帮的容貌。
这无端挑事的剑客被说得嘴角直抽,但也不敢再争下去,再争下去只怕又是自取其辱。
且说秋雨落不佩刀剑,只一袭书生打扮,与在此众英雄的粗豪之状格格不入。
李太公直言道:“公子一身娇贵,不宜在此受刀剑之惊,内院倒是恬静清雅,公子不妨先去内院歇息,稍后老夫也进去和公子相叙。”
也不管秋雨落是怎样的意思,李太公断然向旁侧的侍从命道:“大德,带这位相公去内院歇息,好生伺候。”
秋雨落心有几分不愿意,他还想探听谁是杨石昌,但主人如此吩咐,客人只得依从,他当即打发走了脚夫,便跟着大德朝内院行去。
两人刚转过屋角,秋雨落便探问道:“听闻贵府的杨师傅武艺了得,不知今日可曾与他人比试?”
大德叹道:“杨师傅走了,两个月前就走了,不过要论武艺,新来的年轻师傅更是了得。”
秋雨落惊道:“杨师傅走了?他不回来了么?”
大德回道:“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回去和家人团员也好哇!”
不能当面感杨石昌,让秋雨落感到很遗憾,因为当年在洛阳城外搭救他们的是杨石昌,而且并非现在太公府的人。
不觉间,两人已到一排长长的房子跟前,大德上前开了门,引领秋雨落走了进去,却象进了一间大客厅,但很特别,竟然还有四个带刀家丁守在这空空的屋子里,死把着南北两道门。两人从北门而入,又贯南门而出,眼前呈现别一般的景致,似乎进了另一个不同风格的家园。秋雨落顿时明白了刚才的空房是进入内院的唯经之地,倘若没有李家人引领,在外庭的江湖人物休想进入内院。
内院与外庭全然迥异,北面庭大屋高,甚为宏伟粗狂,南面则鱼池假山点缀着小院巧楼,别致而幽雅,外庭里全是一些武林粗汉在喧哗,相侍候的也都是一些男厮,内院则极为宁静,唯见女婢的身影来往。
突闻砰的一声响,只见院一女婢瞪着秋雨落呆住了,的洗衣盆已掉落到地上,愣了良久后才慌张跑入朝东的精舍里,却忘了将盆拿走。
秋雨落被大德带到朝南最里边的一间小客堂,歇下来屁股还没坐热,便见得几个丫头在门外探头缩脑的窥望。秋雨落的也不闪避,反而正身对门,就让她们瞧个够……
可这时,屋外远远传来男人的谈话之声,几个丫头如鸟惊散了。稍刻,有个男人举步进屋来,都穿儒袍,不似会武之人,其一位甚是年幼,大概十五六岁。一小厮立即引人入座,并为他们端茶倒水。
秋雨落想与人搭讪,便主动向人抛笑,未料对方象防犯着什么,只是警惕的斜瞟着他,未曾向他展出半丝笑意。
同在一屋,却不相搭理,秋雨落有几分不自在,便对身旁的大德言道:“能在贵府走走吗?”
大德道:“公子莫客气,请。”
秋雨落起身和大德一齐步出屋外,不禁问道:“刚才那人也是贵府的来客吧?”
大德回道:“这人怪怪的,人家都是今天才来,他们却提前来了两天,老爷也不知为何,以前来的客人都住在外庭,也都是在外庭接待,内院里住进来客还是第一次,外边又不是没空房。”
“这人肯定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肯定与你家老爷有特殊关系。”
“公子也与老爷有特殊关系吧?”
秋雨落闻言怔住了,李太公应该不会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