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秋雨落不缓不急的分析道:“如果革斤鸿死于当胸一刀,那么一定会流出很多血,也必定会有挣扎。可事实上他的胸口只有一小淌血,也无刀后挣扎的血迹,说明他并非死于当胸一刀。”
“确实如此,只是当时老夫气昏了头,现在细细想来,革斤鸿确实先毒,断气死亡后才被人补了一刀。”李太公不由得看了眼秋雨落,有点另眼相看的意思。
案情很简单,经秋雨落这么一说,在场的其他人也立即明白了,并不住的嘘唏点头。其实这也不是说秋雨落比别人聪明,只是在事发之时,他能冷静的观查和思考,其他人却被血案惊得一片慌乱。
“那你认为他是怎么毒的?何人下的毒?”李夫人问道。
在众人注目,秋雨落侃侃答道:“其实现场很明显,旁边就有茶杯摔碎过的痕迹,地砖都酥了一圈,显然茶有巨毒。只是当时看见他胸口了一刀,自然就认为他是被那刀杀死的,而没有产生其他怀疑。只要确认了革斤鸿是被茶水毒死的,这凶就很好找了。”
周青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并怔了片刻,方道:“对对对,肯定是毒死他之后再捅他一刀,让人误以为革斤鸿死于商鹰帮的‘一刀绝命’,这凶好歹毒。”
老夫人立即喝道:“什么凶不凶?还不快去把柳富贵抓来。”
柳富贵就是被安排侍候革斤鸿的,此时此刻,最可疑的对象当然是他了。
周青、陈财和大德都慌慌张张的抓他去了。
秋雨落又道:“太公和夫人应该相信了吧,商鹰帮不一定是凶。”
“什么不一定?商鹰帮一定不是凶了。”老夫人的语气非常断定,也有些兴奋,毕竟她不想与偌大的商鹰帮为敌。
周青象拎小鸡般将柳富贵提来了,将他狠狠的摔到李太公跟前。
柳富贵故作镇静的道:“老爷,奴才犯错了么?”
李太公叱道:“叫你好生侍候贵客,你倒是做得好啊,把客人服侍到棺材里去了。”
“奴才……那……那里料到……”
柳富贵尚未说完,秋雨落直言问道:“杀了革斤鸿,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毒药是哪里来的?”
听到银子和毒药,柳富贵顿然瘫软了,结结巴巴的道:“毒……毒……毒药……毒药……”但他又突然象捣蒜般向李太公磕头,连声急呼:“冤枉哪,老爷,冤枉哪,奴才没有毒死革斤鸿啊……”
“我只问你毒药是哪里来的,没说你下毒。”秋雨落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又说道:“大家都认为革斤鸿是被杀死的,你怎么会知道他是被毒死的?莫非是你下的毒?”
柳富贵一下子傻眼了,他做梦都没想到只说一句话就漏底了,但他把心一横,反而冷静下来,道:“奴才没有毒死他,大家都知道那姓革的是死于商鹰帮的快法。”
“还敢狡辩,忘恩负义的东西,留你何用。”
眼看李太公要一掌劈了柳富贵,秋雨落拦住了他:“慢,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李太公的收回去了,秋雨落又转向柳富贵,道:“你先毒死了革斤鸿,再捅他一刀,你以为当时门口没人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了,你怎么就没想到当时屋后恰巧有人呢?幸好后面有个墙缝,有人目睹你杀人了,你老实交待吧。”
柳富贵又一下子瘫软了,心想:“完了,没想到被人看见了。”他哪里知道秋雨落只是故意诈他。
“你还有什么话说?难道冤枉了你?”
再听得老夫人这么一声怒喝,柳富贵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