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在排队挂号,宁倾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祥的坐在等待。不归摇了摇尾巴,候在他脚下。他看着不归如此,笑了笑,这小机灵真是难得的老实。
老实说,不归也不喜欢医院,这里有太多的怨念和沮丧弥漫,同时又存在着强大的信仰和祈愿。如此矛盾却又如此相和。再说了,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太重了,特别难闻。
挂号的地方队排的好长,宁致远在队尾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看了一眼父亲,老人和猫的安稳坐着,这画面竟意外的和谐。宁致远很讶异,那只黑猫是能懂人么?从刚到医院开始就守在父亲身边。不由得,宁致远分了神,直到后面的人催促,他才向前迈了几步,转而看向前面。
人声嘈杂,有人聚在一起聊天,三三两两的人在咨询台询问,大厅里人来人往。叹气声,交谈声,咳嗽声相互交织。不归忍不住耸拉下耳朵,抬头看了眼宁倾书,他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很安静的等待,就像一直坚信着有人会来,马上就会结束一样。不归望向窗外,诶,也不知道十楼一个人在店里怎么样了……
“好了,这边,我们去检查。”半晌的功夫,宁致远才回来,扶起宁倾书去电梯,不归看了眼,迅速跟上。
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宁倾书脸上带着倦色,宁致远也累的够呛,好在今天是双休,他也一早和妻子打了招呼。
不归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跟在后面,今天跟着他们跑来跑去真的好累,昨天晚上也没睡。要是十楼在就好了,还可以趴在他身上睡觉。
“咦!不归!”江初语今天带弟弟来吊水,没想到回去的时候会看到不归,当即叫了出来。
不归转身看到了江初语和江煜凌,很平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看到了江煜凌手背上的小绷带。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们也在医院。
宁倾书看着江初语,发现江初语也在看他,他笑了笑,“你也认识这小家伙?”
宁致远看情况便让父亲坐在椅子上,跑去拿药了。
“嗯。”江初语让弟弟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等会,走上前抱起不归。“你怎么在这里?十楼呢?”
“……”你管本王!不归没有理她,这么多人,他不可能回答她的。不归用仿佛在看智障的眼神看江初语。
江初语对不归的眼神毫不在意。倒是江煜凌在一旁笑了笑。“姐,不要逗不归了,他是陪老爷爷来的医院。”言下之意就是,你是傻么?看都能看出来的事,为什么还问?当然他是听出来的。
“……”突然有一种都在说她傻的感觉。江初语把不归抱远了,悄悄的说:“上次我去,十楼好像没有想见我的意思。”
“嗯,我也没有要见你的意思。你的执念既然已消,就不要做过多牵绊。与其刨根问底,不如珍惜眼前的生活。”不归趴在她耳朵边轻声说。
“我,你陪的那个老爷爷,他没事吧。”江初语关切的问。“可是……我以后还可以去看你们么。”
“你随意,十楼是书店,不会把客人拒之门外的。”不归把爪子搭在她头上,用肉垫蹭了蹭她。
“这种说辞……算了,下次我去买书就好了。我回家了。”抱着不归回来,把不归发到椅子上,她揉了揉不归的脑袋,拉起弟弟,“我们该回家了。”
“嗯。”江煜凌应了一声。
目送两个人走远,宁倾书咳了几声。苍老的有点嘶哑的声音说:“不归,你是妖怪吧,能听懂人说话一样,像个鬼机灵一样。还有昨天晚上,是你照顾我的。”除了是妖怪找不到适合他的身份。
是陈述句不是问句,不归张口喵了一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