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思远。是么?”十楼的目光如古井一般,深不见底,也毫无波澜。手一虚晃,从空中拿出一个本子,放在石桌上,翻了几页。用毛笔写出“书思远”三个字,字体遒劲有力。
宁致远惊讶的看着十楼,书思远是谁?对于他们的对话,有太多疑问。但他没有出口问道,他知道,今天,对于以往的种种都会有一个答案的。
“是呀,我叫书思远……这个名字我已经忘记很久了”宁倾书慨叹了一口气。没有惊讶十楼能空手变出书本和笔,也没有去看十楼写的字。他抬头看着嫩绿的银杏树,双目有些失神。低声近乎呢喃的说:“我是书思远,永远都成不了宁倾书。”
那是动荡一个的年代,说是战火烽飞也没有夸大其词。
一九四零年,此时,日本早已经占领了东三省,并且不断南侵。
书思远不过十八岁,却早已加入了八路军,上过战场杀过人。他在东北长大,在七七事变之后他在家乡待了半年。之后横祸,家里的人都死在了日军枪下,他并不知道事由被家人掩护提前一天出了城,第二天才知道消息。他恨,他要报仇!后来他混在人群中想要趁乱杀那几个日本人,却被人救了。跟着那人加入了八路军。
“思远!来喝口水!”裘安递过来一瓢水,当年救下书思远觉得这个大男孩一腔热血,不能轻易死了,后来习惯性的照顾他是把他当成自己弟弟。想着叹口气,他弟弟已经死了,再也看不到弟弟长大的模样了。
“哎!安哥,你说这次国民党的人会不会又投降了!”书思远坐下来和裘安唠嗑。
距离西安事变已过去四年了,国共合作到现在,国民党开始低头了。
“国民党?唉!这问题谁又知道呢!说不得。不过宁倾书那小娃娃肯定不会投降的,想你俩当年第一次见面都像个被咬了的公鸡,相互斗起了。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好样的!”裘安抽起了烟,夹着烟,哈哈笑了起来。
书思远看着袅袅升腾的烟,思绪被拉的很远。
和宁倾书第一次见面在1939年,因为国共合作,所有人一致向外对敌,那场战役开始前,两军相遇。书思远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人——宁倾书,他一身正统国民党军装站在队伍前面,肩上还有那什么功勋,看起来耀眼极了。
他们本应没有交集,可是书思远看不惯他对谁都冷冰冰的,看起来高傲极了。不仅如此身边的人都在和他说宁倾书的功绩。这又让书思远很不服气。于是趁着训练他挑起了事,对着宁倾书一阵嘲讽和挑衅,还笑着说要和他切磋一下。
宁倾书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唇紧抿。后面的人起哄似的吵闹着,他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笑的肆意又骄傲,带着明显的不服对他叫嚣。看来,不去应他的切磋这事也完不了。宁倾书慢吞吞的脱下外套,放在地上。后面的人也不闹了,都安静下来看着他们。
那是书思远打的最酣畅淋漓的一次架。他们就像熟悉对方的每一次出击一样能快速的回防,拳头又一次碰撞,两个人互相擒着彼此的手,都在暗暗用劲,想把对方压制住。“哈!打的爽,没想到你真这么厉害,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名不虚传。”宁倾书轻启薄唇,替他说道。这是宁倾书第一次听到一个人夸他的词还是被他自己说出来的。
“还真是!”书思远笑着应到。
两个人汗流浃背,打的依旧不分上下。最后可以吃饭了,两个人才停下。以两人平手为结局。后来两个人一有空就打架,书思远输过几次。可是对宁倾书的不服渐渐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