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楚襄过来，看着柳卿卿手中的托盘。
柳卿卿看向季芩儿。
季芩儿忙解释道：“是我太不小心了，不经吓。”
柳卿卿挺想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吓她了？！
就是怕她被惊到，她还特别对她柔声。
“这是什么情况？”楚襄望着那托盘问。
柳卿卿继续看向季芩儿。
她倒想再看看她还能怎么说。
“那个是我端来的，幸亏柳姑娘身手敏捷，要不，就摔到地上了。”
摔碎些碗盘是小事，惊扰到了那里面可是大事。
“你三更半夜不睡觉，端着这些个东西到这里来干吗？”楚襄才不会口下留情道。
“我是怕那里面，就算南宫小姐身负重伤，风阁主也是要吃东西的吧……我看这一天，也没给里面送饭……”
“不用，她们都不用饭食，别说一天，她们这再等天亮，就是第六日不曾用这些东西了。你就不用费这份心了。我们不会在这里客气的。”楚襄冷着脸。
第六日……那还是人吗……
季芩儿这时候，是突然觉得，心里真有些阴森森的了。
“那是我多事了。”季芩儿这话，也别有意味。
“怎么了？”殷洛过来问道。
季芩儿一见就高兴，刚想去扶他，柳卿卿顺势将托盘给楚襄，自己去扶住了殷洛：“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就是季芩儿不知道这深更半夜安的什么心，来这一出。不过有我们，你就放心吧。”
季芩儿万万没想到，方才还客客气气的柳卿卿，转脸到殷洛面前却是这样说。
“柳姑娘，你这说什么呢，你别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季芩儿忙要解释。
“季芩儿小姐，你的那点心思，在我们面前，还是收着点吧。”柳卿卿打断她道。
季芩儿一时百口莫辩，真是要“委屈”的哭出来了。
殷洛沉静了一下，他自然会选择相信柳卿卿，对着季芩儿肃穆道：“你以前做过的事，已经过去，我跟樂儿都选择既往不咎，可设若你现在还要做什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季芩儿心下一沉，后退了一步。
难道，他已经知道……
是，一定是！
这么长时间了，他都跟南宫樂在一起。
南宫樂一定什么都跟他说了……
柳卿卿跟楚襄都没有想到，她殷少庄主，也会对一个女子这般冷冽。而且还是个一心爱慕他的女子。
“我先送你回去吧。”柳卿卿跟殷洛说。
殷洛最后深望了一眼那紧闭的门，跟柳卿卿离去。
看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楚襄不由好奇。
“你以前做过什么啊？”她问。
季芩儿望着楚襄的神情只有闪烁不安。
不回答，她的耐性一向不好，她还懒得知道呢。
靠近了一些她，音低，却凌厉道：“你别看你是这黎苑的什么‘少夫人’，你要再敢耍什么心思，我一样可以把你直接丢出这黎苑……”
以前，她都是调戏女子，现在换威胁，虽然不是拿手的，但是觉得爽的。
……
有殷洛的那话，有柳卿卿的小心，楚襄的威胁，之后季芩儿安生多了。
过了第七日，那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并且，汤药，也已经有段时间没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