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她母亲的忌日……”沉吟了片刻,萧炎忽又长叹一声。“唉!真不知道这一刻她会如何自处,这孩子从小失恃,屡遭被难……”
“……”
“依你看呢?”萧炎突然回身盯住汪溥。
“奴才不敢妄议!”汪溥的头更低了,下巴已经顶住胸口。
“你不是把你最得力的手下派出去了吗?”萧炎一笑,略微有些嘲弄的意思。
“奴才万死!”汪溥重又噗通跪下,连连叩头。
“别那么拘谨好不好?朕不就想找个人唠唠家常吗?何至于此?!”
萧炎招手,示意汪溥起来。“再说朕也身为人父,她又没母亲,朕不照护谁照护?”
“……”汪溥还在迟疑,不敢立马起身。
“起来起来,莫非还要朕拟个旨不成?”萧炎上前欲扯,汪溥慌忙起身。“朕现在口谕:汪爱卿听旨,若再拘礼,就算犯上,钦此!你,真要抗旨?!”
汪溥一听口谕两字,习惯要跪,再一听旨意如此,又赶紧起身,煞是滑稽,惹得萧炎嘿嘿一笑,汪溥也不由得跟着苦笑两下,身子总算稍微放松一点。
“莫非关于姚儿你听说了什么?”萧炎沉吟着说。“朕知道你一心全在朕的身上,不是佞臣。遇事周全,未雨绸缪,尤其未雨绸缪这一点朕是尤为欣赏。朕身边就需要你这样的人,瞪大眼睛随时替朕捡漏,以备不时之需……”
“陛下,您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岂敢当此谬赞?”
“朕无虚言,加勉而已。说吧,事关姚儿,有何风闻?”说时,他还趁着太监们没注意,抵近了瞪他一眼,意思是说,你在背后搞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
至于这萧炎究竟真的不知汪溥在干什么,还是君臣两个仍在演戏,且听后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