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只不过是一个囫囵转身,老鸡婆变成了大屁股鸭,尹钧能不气急败坏?
“我说不是就不是,刚才这上面全是字,哪来的四君子?!”尹钧气急败坏,连嘶吼带比划。“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我看见了,都是字……”
“字?!您说的是字?”古尚宫大概是被对方的滑稽模样逗着了,不禁莞尔一笑,又把幔帘一幅幅展开来。“莫非是这些题签?这可是当今太子的手笔……”
“不对不对……”尹钧连连摇头,太子的墨迹他岂能不认得?只是不知道如何辩驳。
就连隐藏在屋顶上的夏峦古晁晖都替他急了,要不是不敢暴露,真想下去帮他一下。只是宫里来的那两位跟那夯货一般糊涂,趴在那里只会面面相觑。
反正除了始作俑者,也就夏峦吴晁晖能猜出其中的道门,其余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会吧?这可是公主亲眼看着太子殿下题的!”古尚宫笑道,语带讥讽。“岂能有假?”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算了,古尚宫。”公主再也忍不住,冷冷地打断尹钧的辩白。“只怕有人看花了眼……”
“回禀公主殿下,在下确实看到这些上面……”尹钧实在没法,只能梗起脖子。
“……这些上面全是文字……”
辞令上虽然还算谦恭,但是语气上已经变了,看来也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难道现在上面不著一字?”公主反诘,她扬腕连点那些题款。
“绝非这些太子的亲笔!”尹钧也不甘示弱,一旦豁出去了,也就朗声硬气了。
“你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
真所谓相争没有好声气,公主也开始尖嗓嚷叫,仿佛刚才受到伤害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一脸委屈加愤懑,骈指而向。“你再看看,我的驸马爷!”
“刚才一片涂鸦,我看得一清二楚!”尹钧斩钉截铁,针锋相对,愈发地大声。
“这难道是涂鸦吗?!”古尚宫不愿公主发火似的,进身上前,挡在公主面前。
“古尚宫,我敢以性命担保!”尹钧竭叫,全无理智。“这上面全是先考的名讳!”
“令尊的名讳?”古尚宫捧起那些丝帛质地的幔帘,故意做出一副细细察看的样子。
“这像是有过涂鸦的吗?”
“全是,全都是……”尹钧竭叫,最后竟然嘶哑成泣,不成连声。“哪来的四君子啊……”
“哼!”公主呲之以鼻,一跺木屐。“一切都是那么明明白白,偏有人没事找事……”
“没事找事?公主殿下,您看我尹某可是这样的小人?!”
“驸马爷,请勿误会!”古尚宫又拦了上来,似乎她不希望他们两个正面冲突。“公主的心情您也应该理解,召幸之日本是佳期,却凭空生出这么一段故事来,您说公主是何心情?再说您想当场对证,公主可曾有何阻扰?”
“确实没有……”尹钧虽然相貌猥琐,但却是个循礼君子,只要觉得对方说得对,他的声气先自软一软,知道意识到又似入彀,方才重新恼羞起来。
“哪好,驸马爷。”古尚宫顿了一下,像在等待尹钧气消。“以奴婢之见,召幸事属纲常定规,如此传扬出去,只怕不仅有损公主清誉,还会让人看驸马爷的笑话……”
“古尚宫,若是偶尔为之,今天我便听了你的劝告……”尹钧自然明白对方的本意,只是脸上狞笑不减。看来他已决计不退让,连身姿也横了过来。
“可是一而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