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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君赋》正文 第18章 江东文阁
文人整天就是这个礼数那个礼数一天不敬个七八个是没完,能不能坐下歇着说。”荆天最不耐烦的就是礼数,敬来敬去就是两句话的事情。

    “兄台说的也是。”两人笑谈,苗阜慷唤仆人拿一坐蒲坐下。

    “荆天兄,姜武子他老人家可还好。”

    “前月死了。”荆天猛喝了一杯茶。

    “逝了?怎么会,过了多年竟然…”苗阜慷曾和姜武子和荆天有过多时相识,过来相坐也多是想寻姜武子的谈道。

    “喏,这家伙就是师父走时收的最后一个徒弟。”

    “原来苗兄和家师师兄相识。”

    “先前先师和荆天兄云游各方,我等在游路上相识,不料过了多年人竟仙去一时。”

    “师去的安好,兄莫感怀。”

    “姜师之道,天下奇人,想必兄台定受了姜师的真传。”

    “学徒而已,此来也是游学,听闻胥子常言大道,特此来学闻。”

    “哎呀,你们这些文人叨叨骚骚,赶紧吃些,茶都凉了。”荆天一阵牢骚,江洛淡然一笑。

    “那,今日是府兄寿辰,江兄荆兄慢吃,我先回府祝兄寿辰。”苗阜慷起身要离开。

    “既然如此,若日后再遇定推盏多言。”

    “定要定要。”荆天一头吃,两人礼来礼去,苗阜慷离了席,荆天这才抬起头道:“这人是个马屁精,走到哪不管如何都得阿谀奉承番,不足大才人。”

    “如此,师兄,今日看来是见不到胥子人了,你我先在这歇息着。”

    “你别整日文绉绉的来人便好。”

    江洛笑过,两人晌后找了家客房便住下,腾文阁内吃喝住行赏论政,倒也是一番风景。

    天暗了些,江洛开窗凝望着天,手中拿着一把不怎么雅观的匕首。

    “若天地休行,则命运不至。若此行不殆,乃时日宁顺。”

    雨落下,南地多秋雨。

    翌日天又是雨天,街上行人散少,秋风过雨,也是凄凉。

    “酒杯独盏一水情,不浓不淡肺腑流。”白石步乱走在青石街上,雨渐渐下的大些,躲在草蓬下,手中酒壶摇晃,还有几口麦酒,一饮而尽,凉湿袭身,酒的麻醉也不觉不舒服,雨水顺着草棚滴到了白石的脸上,仰望苍天道:“原来你也会可怜我!”

    街上车马过道,前守铁骑守卫,后守步兵青甲,中四驾马车,富贵之至,想必是为王侯过路,白石摇了摇酒壶,没了酒,便扔了出去,不料惊了些马,乱走了两步,白石大声醉笑道:“天下莫非臣来喂,可见饿狼叫王侯。”

    “停车!”马车车厢内一人掀开帘布看出街边,寻望何人。

    “你这厮混人,扔了乱物惊了王爷的驰驾,又讲得何等嗔语,玷了靖安王爷的玉耳。”先前卒仆走向草蓬下给了白石一鞭子。

    “赵鲤!”大声喝道,车厢打开门来,一旁小仆赶紧打伞挡雨。一身气派锦绣袍衣,白鬓黑胡,俨然大气之相,登格台下车,皱眉望到被鞭伤了畏畏缩缩的白石。

    “喏!”赵鲤听得靖安王喝声退到车前。

    “把这人抬到我的车厢内,回靖安王府。”靖安王令道,几人紧接将白石抬进了车厢,靖安王登车后,车马动行。

    到了王府,家仆将白石抬到内院客房,靖安王吩咐下人唤府医给他包扎了伤口,换了身好衣。

    “白石,你这等还有官仕的样子么!”靖安王于白石床旁喝道。

    “官仕,天目不晴,我早就是一根渣草了而已!”白石略有醉语些道,躺在床上,也忍不住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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