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说的也是。”两人笑谈,苗阜慷唤仆人拿一坐蒲坐下。
“荆天兄,姜武子他老人家可还好。”
“前月死了。”荆天猛喝了一杯茶。
“逝了?怎么会,过了多年竟然…”苗阜慷曾和姜武子和荆天有过多时相识,过来相坐也多是想寻姜武子的谈道。
“喏,这家伙就是师父走时收的最后一个徒弟。”
“原来苗兄和家师师兄相识。”
“先前先师和荆天兄云游各方,我等在游路上相识,不料过了多年人竟仙去一时。”
“师去的安好,兄莫感怀。”
“姜师之道,天下奇人,想必兄台定受了姜师的真传。”
“学徒而已,此来也是游学,听闻胥子常言大道,特此来学闻。”
“哎呀,你们这些文人叨叨骚骚,赶紧吃些,茶都凉了。”荆天一阵牢骚,江洛淡然一笑。
“那,今日是府兄寿辰,江兄荆兄慢吃,我先回府祝兄寿辰。”苗阜慷起身要离开。
“既然如此,若日后再遇定推盏多言。”
“定要定要。”荆天一头吃,两人礼来礼去,苗阜慷离了席,荆天这才抬起头道:“这人是个马屁精,走到哪不管如何都得阿谀奉承番,不足大才人。”
“如此,师兄,今日看来是见不到胥子人了,你我先在这歇息着。”
“你别整日文绉绉的来人便好。”
江洛笑过,两人晌后找了家客房便住下,腾文阁内吃喝住行赏论政,倒也是一番风景。
天暗了些,江洛开窗凝望着天,手中拿着一把不怎么雅观的匕首。
“若天地休行,则命运不至。若此行不殆,乃时日宁顺。”
雨落下,南地多秋雨。
翌日天又是雨天,街上行人散少,秋风过雨,也是凄凉。
“酒杯独盏一水情,不浓不淡肺腑流。”白石步乱走在青石街上,雨渐渐下的大些,躲在草蓬下,手中酒壶摇晃,还有几口麦酒,一饮而尽,凉湿袭身,酒的麻醉也不觉不舒服,雨水顺着草棚滴到了白石的脸上,仰望苍天道:“原来你也会可怜我!”
街上车马过道,前守铁骑守卫,后守步兵青甲,中四驾马车,富贵之至,想必是为王侯过路,白石摇了摇酒壶,没了酒,便扔了出去,不料惊了些马,乱走了两步,白石大声醉笑道:“天下莫非臣来喂,可见饿狼叫王侯。”
“停车!”马车车厢内一人掀开帘布看出街边,寻望何人。
“你这厮混人,扔了乱物惊了王爷的驰驾,又讲得何等嗔语,玷了靖安王爷的玉耳。”先前卒仆走向草蓬下给了白石一鞭子。
“赵鲤!”大声喝道,车厢打开门来,一旁小仆赶紧打伞挡雨。一身气派锦绣袍衣,白鬓黑胡,俨然大气之相,登格台下车,皱眉望到被鞭伤了畏畏缩缩的白石。
“喏!”赵鲤听得靖安王喝声退到车前。
“把这人抬到我的车厢内,回靖安王府。”靖安王令道,几人紧接将白石抬进了车厢,靖安王登车后,车马动行。
到了王府,家仆将白石抬到内院客房,靖安王吩咐下人唤府医给他包扎了伤口,换了身好衣。
“白石,你这等还有官仕的样子么!”靖安王于白石床旁喝道。
“官仕,天目不晴,我早就是一根渣草了而已!”白石略有醉语些道,躺在床上,也忍不住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