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官员不熟悉,没有什么人脉,却故意把调配物资一事交与靖王,不就是想看靖王的笑话吗?
若靖王把事情做得漂亮,自然有端王一份功劳,若出了什么岔子,则要靖王兜着。
靖王走到哪都自带着一股冷气,一种不可触犯的威严,或许是从小追随皇爷爷的缘故,亦或是久征沙场练就的气质。那些兵部的小喽啰一看靖王亲自来取,丝毫不敢怠慢。
不过靖王到宫门口时还是迟了一刻。
远远地就看见端王一身战袍,披着红色披风,骑着高头大马甚是威武的在队伍的最前面。
晨风乍起,吹得红色披风在空中飞扬,端王更添了几分英气。
看到靖王飞马赶来,端王老远就喊着:“三弟,怕是还没睡好吧?”
这话表面是关心,其实是在说靖王一人在家睡觉,却要全军在这里等他,以勾起将士们的怨气。
靖王早就习惯了,本想不予理会。战杰却出来为靖王抱不平:“回禀端王,我家殿下彻夜未眠,今早发现帐篷不够,刚在兵部取完帐篷。”
端王眉眼挑了挑,意味深长地说:“呕?是吗?那真是辛苦三弟了。”
“有劳二哥挂心了。”靖王的语气向来冷冷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靖王调转码头,冲着将士们喊道:“全军听令,出发!”
浩浩汤汤的队伍从宫门口出发了。
景萧早就到帝都郊外的梅亭里守候多时,虽不能光明正大的送靖王出城,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景萧着一身素衣,才入秋,便披了一件夹戎的披风,手里还捧着暖炉。
队伍过来时,景萧一眼就看到了靖王,他还是那么英俊迷人,只不过眼里多了一份凄凉与落寞。
战杰还像从前一样,骑马跟在靖王右侧,他的佩剑还是当年凤箫送的破月剑。如今战杰也脱去了八年前的稚气,越发的俊朗了。
靖王朝梅亭看了一眼,看到了一个人影,有几分熟悉,再看时,却不见了。殊不知景萧看靖王朝这边看,猛地隐到了梅树后面。
而端王却看了个正着,嘴角朝扬了扬,他更加怀疑景萧的身份了,只因那枚玉笛,端王迟迟没有下手。端王想顺着这枚玉笛找到凤箫的线索。
看队伍远去,景萧慢慢回过神来,看到赵忠从梅林后面走了出来。
“赵叔,您怎么来啦?”景萧有些意外。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会到这送靖王,果然让我猜中了吧。”赵忠边说边笑。
“让赵叔见笑了。”景萧的脸泛起两坨红晕。
“你真不打算告诉靖王实情吗?靖王他”赵忠在这几位皇子中唯独喜欢靖王,或许是靖王身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军人气息,那种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情怀。
“赵叔,不能说。”景萧顺势跪在赵忠面前,“赵叔,算景萧求你。”
“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赵忠忙吧凤箫扶起。“你放心,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赵叔听你的。”
“赵叔的恩情,凤箫无以为报。”
“你这样说,赵叔就不高兴了。你这孩子,心思太多,这样劳心劳什,铁打的也会熬坏的。现在宫中一切都好,有什么变动我自会来告诉你。我得走了,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