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真想把这孙子揪过来,一巴掌拍到门上做成一件艺术品。但愿这几厘米厚的钢板能多撑一会。
门降到离地还有一米的时候,我已经听见数百米外的坑道里岩浆洪流冲过拐角时拍击出的怒吼,在坑道里“轰隆隆”地回响。
离地还有半米,快点,再快点!
突然一道银色的身影从门下急速贴地滑行,堪堪赶在闸门落地前穿过。
我还没来得及惊愕,那人影便无比敏捷地从地上弹跃而起,一把匕首从背后抵住了我的咽喉。
“进去。”
竟然是一个颇为好听的少女的声音,虽然并不是金玉相叩般的清脆音色,但却犹如风在草间吹拂而过时发出的“莎莎”声,像春天飘扬的柳絮,像秋天熟了的苹果,沁人心脾的醉人,让我耳朵酥酥发麻。
“美女,去哪都没用啦,难道你没看见吗两扇门,都已经封闭了。”我双手一摊。
少女没答话,只是把匕首向我脖子上轻轻勒进一分,从墙上的镜子里我看到脖子上沁出了一丝红线。
“好好好,进去,进去,美女你还真放得开,第一次见面就嚷着进去进去……”话没说完,脸上便吃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别以为我不懂多少东岚语,就可以占本姑娘的便宜,”少女脸上升起绯色的红晕,咬牙切齿地一脚踢中我膝盖,“再胡言乱语,就割下你的舌头,一刀一刀剁了喂狗!”
“嘿,这位美女,这你可就舍近求远了”我回过神来道,“想知道我舌头的味道,又何必要割下来。这样,不就行了吗”说着我把头凑过去,舌头伸出老长。
下一秒,我脸颊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手腕上还多了一副手铐。
我偷偷从监控屏的反光里打量起这位不速之客。
她身着一套相当贴合身材的幽黑色特制战斗服,看起来似乎是用柔韧性极好的高分子材料制成,而手臂、腰间、腿侧几处都闪动着冷金属的光泽——毫无疑问,那些是她收纳武器的位置。
罩在流线型的战斗服上面的,是一件连带着兜帽的银袍,少女的面容隐在帽沿下看不真切,只能见到几缕发丝垂挂着。
而下一秒,我鼻息中嗅到的炽热令我清醒过来。那是一种严重烧灼后才有的焦味,是她身上的银袍发出的!那是一件防火袍!
难怪她还用同样防火材料制成的兜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么说来,她必然是有所图而来,而且准备详尽,特地为地下岩浆池准备了防火袍!来者不善。
“接通地面的中央控制塔!”少女继续命令我。
“接不通的!所有和地面上的通讯都被切断了!”
“诶,我接,我接,好说,好说,别用刀子勒我啊!”
“你看,哪里有信号……”我话没说完,刚才始终黑屏的通讯屏幕却亮了起来。
更让我惊愕的是,屏幕里出现的,不是我那中年谢顶的上司,而是一个戴着战术头盔,身着作战防弹衣,挎着自动步枪,武装到牙齿的家伙,乍一看去,仿佛一只全身黑色盔甲的黑螃蟹。
视频里可以看到,黑螃蟹身后还有同样全副武装的人走动,视频通讯里还传来交响乐的背景声。看起来这家伙应该是这群黑螃蟹的头头。
“怎么是你!”黑螃蟹头阴沉的声音中惊怒交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