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候,十字星的武装直升机会满载对地武器,火力覆盖整片藏匿地进行饱和攻击,而我则会引爆核心体和那里的血国势力同归于尽,一举摧毁大半个残存的血国!至于这里,会被伪装成一起重大试验事故,十字星会跟着陪葬,没人会再知道核心体,当年血国的遗恨,也不在会有牵连!甚至,连空域使用权和直升机武装出境的许可命令我都已经伪造好!可是你们这些杂音,毁了我的全盘计划!”
“真是个疯子,因为心中的仇恨,竟要拉上这么多无辜的人。”云中校冷冷地说道。
森蚺面带痛苦地说道,“是!我是疯了!是被逼疯的!血国那帮杂碎,还有联合军的参谋部,都是害死狂蟒连的凶手!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替兄弟们报仇!可是——你们!你们这些杂音,破坏了我的计划!我的计划本来就像一首完美的交响乐!你们这些杂音!”说着又用力拍了拍脑壳。
“交响乐?森大人,我看是打击乐吧?演奏乐器也是就地取材,嘿嘿嘿,颅腔的共鸣效果果然特别好呢!”我谄笑着从掩体后面爬起来。
“闭嘴!杂音!”森蚺一抖枪管,吓得我立马把脖子缩了回去。我一边缩脖子一边还高喊,“人有两个宝,双手和大脑!双手打节拍,大脑音质好!”
“森蚺上校,种入脑髓中的血蚕,很痛苦吧?”那位云中校淡淡地开口。
“你也知道血蚕?!”森蚺更用力地捶打着后脑勺,眼神中满是恨意。
“血国本就由邪教发展而来,善于豢养一些奇虫异兽。”云中校淡然一笑,“北域战争期间,血蚕就以隐蔽性和极强的寄生能力在各国部队中凶名炽盛。血蚕的幼体不过米粒大小,毫不起眼,钻入人体内也感觉不到异样。血蚕侵入人体开始寄生后,会随血液循环流动到人体各处,此时便已如跗骨之蛆一般再无法除去。之后,血蚕便会疯狂啃食人体内各处的神经,并且渐渐聚集到中枢神经系统,最后由脊椎迁移到人脑中。这个过程少则两三年,多则十年,从未听说过有任何根治之法,唯一的暂缓之计就是每年向人体内注射特殊的生物酶,可以暂时地将血蚕的生理代谢活动停止,就像是冰封起来一样。”
“但是因为抗药性的缘故,持续地使用这种生物酶,会使每次冷冻血蚕的时间渐渐变少。换言之,血蚕的宿主必须越来越频繁地注射生物酶,而这又反过来加快了每次冷冻时间的衰减,无异于饮鸩止渴。”
“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年你甘当血国的傀儡。毕竟,要把杀人如麻的狂蟒连连长控制的乖如小白兔,没点特殊手段可不行。”
森蚺桀桀怪笑起来,“不错,血蚕的确让我痛不欲生。不过这一切,到今天为止了!把核心体拿来!我必须去亲手毁灭血国!”
电力已经恢复供应,机库的穹顶已经打开,夜幕褪去,天边开始微微发亮,和这里的死亡氛围仿佛分属两个世界。森蚺身后一架直升机已经被发动,机顶的螺旋桨越转越快,刮破空气发出的巨大声响刺痛耳膜。
“十秒之内,叫那小子把核心体拿来!其他人不能靠近!不然——”森蚺目露凶光,一边用拇指抵住起爆管上的手动起爆按钮,一边跨入直升机驾驶舱,推动操纵杆。在巨大的升力作用下,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