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意识短路的电光火石间,视野里另一道银光从二楼高处挟着风雷之势般呼啸而来,居然后发先至,以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撞向之前那把飞刀!
随着“铮”地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先前那道银光顿时偏离飞行轨迹,无力地掉落在地,依旧弹跳几下,刃口上闪动森森冷光。而后面那把匕首余势未衰,从我身侧飞速划过,“咄”地深深钉入身后的木桌上,犹自振动不止,铿然长吟不绝。
几秒之内发生的变故,周围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一时间,厅堂内鸦雀无声,无数道目光齐齐投向我这里。
后面射出的那把匕首,速度恐怕令所有人都深深感到心惊,几乎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如果偷袭我的是它,而不是之前那把,我敢肯定,我现在早已失去站立能力了。按下心中惊骇,我抬头看去,只一秒钟,我便认出了先前偷袭的人——二楼斜对着我的西南角,一块悬空的钢铁平台上站着一个精壮的汉子叉手在胸前,上身赤膊,远远望去依旧可见坚实的肌肉线条,脸上神情极是倨傲不屑。
我正自冷冷盯向他时,突然听见右后方一个声音爽朗笑道,“哈哈哈,是这几天伙食又差了吗,疯狗竟然连刀子拿不稳了!这种力度的出刀,砍砍树枝切切豆腐也就罢了,还想伤人吗?”声线里充满少年特有的磁性。
我回头循声看去,一个少年正从二楼蹂身攀越而下,身手敏捷堪比猿猴,居然直接在楼层扶手和各个高低错落的悬空平台间蹬跃蹿落。
飞檐走壁。
每一次屈身蹲跳、纵身飞跃之间,无比赏心悦目,行云流水。
转眼间,少年已下到大厅,一个干净利落的收势,伏身落地。抬起头来,他脸上的笑容,和他的声音一样,如冬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亲切。
少年干净利落的短发微微向上翘起,显得和他的脸庞一样朝气十足,上身穿着一件米色马甲,似是什么兽皮和毛绒制成,领子高高竖起。与略显稚嫩的面容不怎么相称的,是他马甲下显露出的坚实胸膛和刚硬的肌肉线条。
“嘿,新来的,怎样?要怎么样谢我的救命之恩?”少年拔出扎入木桌的匕首,一边在手中掂玩,一边带着似笑非笑的戏谑神情看向我。
木桌上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然而我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又“咕”地叫了起来。
少年见此情状哈哈大笑,拍着我肩膀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正好小爷也还没吃早饭。”说着少年带我向要塞深处走去。
眼前少年的底细恐怕和他的年龄远不相称,我郑重行礼道,“多谢兄弟!待会一定敬酒三杯,谢过这相救之恩!”
话还未说完,少年哈哈大笑,拍着我肩膀道,“有意思!你不知道这黎明要塞里,是禁酒的吗?”说着将脑袋凑近,压低声音道,“不过我倒是藏了不少好酒。这几天大家都等着封山期的最后几天,要塞里倒不会管那么紧。怎么样?”说着搓动几个手指。
见我殊无反应,少年猛拍了我一下,恼道,“喂!你该不会不懂规矩吧!想喝小爷的美酒,可是要花钱的!”
“小子,看我不在,又在坑人了吗?”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如莺歌燕啼,玉石轻叩,悦耳至极。
一位身形高挑的美女向我们施施然走来,一袭白色风衣下玲珑有致的身材半隐半现,如瀑长发微垂过肩,光洁的额前斜斜的几抹留海轻遮黛眉,杏仁般的美目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