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
待众人散去,李大魁才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没人愿去扶他,他平时飞扬跋扈惯了,人缘不好。有人在,他也无脸起来。
他的身体并无大碍,除了他的右手骨折,其余的地方受伤并不严重。
其实李明浩未尽全力,他下手是有分寸的,若不,李大魁怕是废了。
李大魁在心里恨极了李明浩,已在内心把李明浩的十八辈祖宗们问候了一遍。
刘肥婆等杂役弟子管事都在宗门内居住,与这相隔甚远,因此,李明浩和李大魁的争斗并未引起“高层们”的注意。
李明浩回到那所谓的“宿舍”一看,他不禁苦笑不已。
这舍房极其简陋,是用茅草,树干,树枝等拼凑而成。幸亏这里夏天干旱少雨,否则这舍房怕是要塌了。
一个舍房六个人。那所谓的床铺,不过是在地上铺了一些茅草,然后又铺了一层棉褥而已。
不过,用来照明的东西极其特别,立刻引起了李明浩的兴趣,那是一种石头,能在夜晚发出莹莹白光的石头,那光线不是很强,如月光般。
李明浩仔细地研究了一下那块石头,他猜测这石头可能是一种荧光石。
同舍的四个人,见了李明浩,都是很畏惧的样子,他们真不敢相信一直逆来顺受的小绵羊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一只猛虎。这只猛虎就住在他们身边,他们能不害怕吗?!
李明浩对他们只是抱以人畜无害的微笑。他们则显得既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胆颤心寒。
莫奇怪,李明浩的实力和“狠辣”已深入他们的人心。
李大魁回来时很晚,他现在能回这间舍房已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尽管他在内心对李明浩恨得很深,但他已没胆量直面李明浩了,因此他选择了近午夜时分才归来。
李明浩这时已躺下了,不过他并未睡去,有些担心李大魁晚上报复他,不过那家伙倒显得很老实,并未敢做出格之事。相反在躺下睡觉时还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什么异响惊了舍友。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早饭时,李大魁就像丢了魂一样,无精打采。
吃罢早饭,杂役弟子便陆陆续续赶向各自的岗位。李明浩已随大军奔赴菜地。
李大魁则在后面迟迟未动,似乎在等什么人。
过了半个时辰,刘肥婆像个肉球一般从山上滚来。这老肥婆妈歹是一个领导,她两口子都住在山上的宗门内。
看到刘肥婆的身影,李大魁便颤巍巍地迎了上去。
刘肥婆见到李大魁时,大吃一惊,见他一个脸蛋呈青色,肿得很,一只手紧贴着胸,极不自然,走路蹒跚像只鸭子。
刘肥婆惊讶地问道:“大魁,你怎么这副模样,莫不是你半夜如厕时不小心摔倒了?”
“姐姐,不,婶子,一言难尽,一言难尽!”李大魁哭丧着脸,似悲伤,又似很愤怒。
李大魁现在是刘肥婆的未过门的女婿,显然,已不能再称刘肥婆为“姐姐”了。
“大魁,有何苦衷,快跟婶子说来。婶子为你做主。”刘肥婆以长辈的口吻说道。
“我被那小耗子打了,不知为什么,那小子像变了个人似的,身手相当厉害,我打不过他。”李大魁一脸委屈的样子。
“什么?!你竟然连那个瘦小子也打不过?!大魁,看着你身材高大,魁梧,威猛,闹了半天,你小子是外强中干的家伙。你不会有肾虚的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