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成日里拜高踩低的,看着高门大户的亲便上赶着去说!这回,可不是被赶出来了?”
“说来,参军府也不算高门,顶多是位青年才俊。”有人憋笑,“这样被赶出来,岂不更没脸面?”
众人又一阵哄笑。
“不过,”有人插嘴,“我见那位参军大人,出入皆是一人。似乎年纪也不小了吧,这般对待媒人,到底有些蹊跷!”
“什么呀!我听闻人家有妻室的!”
“知不知道,从前汴京有位入过太学的小娘子?”
“我就是汴京来的!谢七娘子嘛!大名鼎鼎啊!”汴京人氏附和。
小二窜过来添茶,一面凑上议论:
“陈参军的夫人就是她!”
众人皆好奇地看向小二。
小二嘿嘿笑了两声:
“我也汴京来的,从前还伺候过那二人吃茶!”
众人一时更有兴趣,直不放小二走。
小二也来了兴致,压低声音:
“谢七娘子有位举子先生,你们猜是谁?”
“不会……就是陈参军吧?”人群中有人试探道。
小二一拍大腿:
“说对了!”
座中之人无不惊讶,八卦之心越发兴奋。
“这该是一段佳话啊!”有人道。
“那媒人们也太黑心了!”
“就说这些三姑六婆不是好东西!”
……
众人一味地咒骂,皆带了几分愤怒,好似与自己有关似的。
忽听门边几声干咳。
不是杜婆子是谁!
只见杜婆子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再回过眼时,小二早一溜烟地不见了。
众人心中骂娘!
那小子说了许多,这会子倒溜的快!
杜婆子叉腰站着,身形有些胖,面相上看倒也憨厚。
只见她冷笑一声:
“说什么呢?也让老婆子听听?”
杜婆子多与达官显贵们打交道,众人自知眉眼高低,也不好当面编排。
有人赔笑道:
“不过闲扯几句,杜婆婆吃茶吧!”
杜婆子瞥他们一眼,只道:
“我们做媒的,也有声誉!拆人家姻缘,或是给官人纳妾之事,你们何时见老婆子做过?”
众人思索半晌,似乎确实没有。
杜婆子鼻息冷哼:
“我是好心,却被当作驴肝肺!”
众人面面相觑。
这事情起起伏伏,倒跟听说书似的。
杜婆子接着道:
“他老婆都死大半年了!我是见他来往皆是孤零零的,好心上门。谁知遇着个不识好歹的!”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如此说来,确是陈参军的不是。”有人道。
“说不定人家夫妻感情好,这会子还伤心呢!”有人又觉着陈酿对。
一时间,双方开始争执。
其实,此事也与他们无关,便是争出个长短,似乎也无甚意义。
但人便是如此,一生中做的许多事皆无甚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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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包厢的人听了半晌,兀自吃茶。
“小娘子,”一小厮打扮的人道,“掌柜说今日不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