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显然遭受过一场浩劫,房屋付之一炬,如今只剩了满目的断壁残垣。
闻歌的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四处探看,这屋子已经成了这样,那屋里的东西……那具冰棺呢?还有冰棺里的人呢?
闻歌控制不住自己地,悬起了心。
“怎么?着急了?我就说嘛,什么爱啊恨啊,放下了,都是骗自己的。你看看你,脸都白了,要说你对他只有恨,谁信?”
身后,骤然响起一声诘问。
闻歌骤然回头,黑金色的双瞳却是蓦然一缩。
不远处,眠月与听风二人被困在一个无形的法阵之中,正在努力地想要冲破法阵,但看她二人动作间,那法阵却是纹丝不动,只怕一时半会儿,她们二人是无法脱困了。
而再看面前,方才还被眠月与听风二人逼得好似只是疲于招架,甚至是只得抱头鼠窜的焉若这会儿却是挺直了腰杆,一步一步,似是猫王在巡视她的领地一般,慢慢地朝着闻歌一点点逼近,脸上的笑容漫不经心,却更像是猫王正悄悄磨着利爪,用最后的耐性再撩拨着她的猎物。
闻歌恍然,“你是故意引我来此处的?”没有想到,他说的,居然是真的。
焉若耸了耸肩,“现在才反应过来,只怕已是有些晚了。我还一直担心你不来呢!你不来,我这煞费苦心布下的法阵,设下的局,就要白费了,那岂不可惜?”
焉若承认得这般痛快,看来,已当她成瓮中之鳖了。
“你想杀我?”闻歌挑起眉,问道。虽是问语,但语气已是笃定。
焉若倒也没有否认,“这好像从来不是秘密吧?”
“你想杀我,可是我猜,你的尊主不想杀我吧?所以……你才煞费苦心布下这么一个局,引我来这里。在这样的混战当中,若我死了,届时,就算你的尊主觉得事情出了岔子,有什么蹊跷,哪怕是知道是你下的手,却也没有办法了。”闻歌倒也没有半点儿落入圈套的惶然,镇定得很,她的脑子半点儿没受影响地正常运转。
一席话,却是让焉若脸上的神色有了一丝僵硬。
闻歌却恍若不见她脸上的僵硬,兀自抬手摩挲着下巴,狐疑道,“可是为什么呢?你家尊主为什么要留我性命?你又为何突然这般积极想要杀我?即便可能因此被你的尊主怪罪也要如此行事?是不是……与你家尊主不杀我的原因乃是同一个?”
焉若的脸色几变,片刻后,却是嗤哼一声道,“别太自以为是了,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尊主派我来杀你的呢?你看看我身后……”焉若转身,指了指那如今只剩了断壁残垣的正厅,“看到这里,难道你还觉得尊主没有足够的理由杀你吗?”
闻歌的笑容微淡,眼神亦是疏冷下来,“这与我有什么干系?又不是我放火烧的。”
“是不是你,不过那句话总听过吧?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焉若深意的笑,满意地瞧见闻歌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她便知道,她的意思,闻歌听懂了。
闻歌自然听懂了,其实她一早便猜到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时恍惚,她竟将心中所想问出了口。
“为什么?”焉若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听的笑话一般,捂嘴笑得前仰后合,“许是帮着你报仇吧!你该高兴才是,你不是很恨冰棺里的人吗?如今好了,你这一辈子,都再不会看见他了,你应该……很高兴吧?”
闻歌的脸色却是瞬间惨白,哪里有半分高兴的样子。“他……竟毁了那具躯壳?”
“是啊!许是想要向你证明,向尊主证明,他只想做顾轻涯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