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泷似笑非笑,“你看到了什么?”
一杀澄低下头,胃部被自己掏烂鲜血喷出一米外,眼前一阵模糊,嘶哑着声音道:“幻影……大蛇?”
魅泷慢慢走过去,“一杀澄,游戏结束了。”
一杀澄使劲吸口气,打算站起来,可是胸口下的血洞又喷出血柱,魅泷人影越来越模糊。魅泷抬起手,五根手指对准一杀澄不知又要射出什么蛇。一瞬间眼前一片黑暗,不光是魅泷,在场所有人眼前都是黑暗,犹如深埋在一万米的地底,但是下一秒眼前又重获光明。
这一秒间,跪在地上的一杀澄不见踪影,凭空消失。
魅泷感到事情非同一般,刚才的黑暗并不是因为灯火熄灭,而是从赌场的某处发出一种黑暗的光芒笼罩住所有地方。这种光芒世间很少有人看到,知道的人更是稀少,少到十根手指数得过来。而魅泷恰巧就在“十根手指”的几个人里,这种光就是藏匿于世界之巅最深处的黑色闪电。
当黑色闪电划过,一切光芒都会被吞噬,天地间为之变色,是一种极为可怕的自然力量,天下无人能驾驭。
一杀澄会有这种能力操纵这遥不可及的自然之力?难道她与世界之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世上绝不会有人能在一秒之内从自己眼前逃得无影无踪,就算是一杀澄再厉害十倍也不可能。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她跟本就没逃离赌场。”魅泷用一秒思考完毕,抬头环视在场所有人。不对,魅泷又发现一件事,刚才一瞬间消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整个赌场中,瓣也无影无踪。
魅泷极力回想瓣的模样,“是他干的吗?”魅泷又看一眼透明,“他故意接近透明是为了接近我吗?他是什么人?是一杀澄的手下?”瓣的模样始终模糊,似曾相识又似根本没见过,年轻时惊人记忆力经过长年的牢狱生活已经退化,各种感官功能也大不如前。
魅泷眼冒寒光,赌场内仅剩的几人都低下头,冰涩干脆躲在桌子后面,乐幸被寒光冻僵。魅泷手卡住透明的脖子,透明一直趴在旁边,此时吓得花容失色吐出舌头。
魅泷:“她在哪?”
透明伸出手指想要指向某个方向,突然砰一声,脑浆迸裂,手指僵在半空中,似指非指。
魅泷脸色剧变,世上有谁能在自己眼前神出鬼没地杀人呢?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涅沦来了,第二个念头是莫落。
赌场里仅剩的十七八个人齐声尖叫同时逃散,一起跑向出口。冰涩跑得最快,他担心万一被魅泷揪住又要砍自己的手,不过魅泷已经将透明输给了自己却没兑现赌注,但是他哪敢找魅泷去要。既然透明死了也好,就当做自己逃跑的台阶。
冰涩紧紧搂住怀里毛虫,三四个人同时挤进气泡一路逃出无罗花树。跑出很远之后回头看看,没有魅泷一行三人的身影,他长吁口气走回酒店的房间里。
冰涩心情非常好,坐在广场般巨大的水床上,水呈棉花糖状一弹一弹凝而不散,清澈透明,躺在上面犹如悬空站在河面上。
冰涩捏一捏毛虫鼓鼓的两腮,毛虫翻翻白眼噼里啪啦吐出一堆伊币,他笑眯眯拈起一枚枚嘴里狂数。
毛虫一直在旁冷眼旁观,忽然说话,“冰涩你别太得意忘形,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份?”
冰涩吓得手中伊币掉在床上,诚惶诚恐地说:“没有,主人,我怎么敢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