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给我叫!”
琅清清楚楚听见她心理,紧紧捂住嘴,哼都不哼一声,连脸上痛苦的表情都不让她看到。琅深谙心理学,明白如果把她兴致勾引上来,恐怕自己会死得更惨。
“嘿!王八蛋!去死吧!”
突然从侧面闪出一道人影,手中半截长剑直插进尾瑟的脑袋。尾瑟一点死的迹象也没用,眼睛一霎也不霎望着眼前这家伙,忽然笑了,嘴唇动了几下,像是说了什么话。尾瑟利用原子聚合改变了样貌,但是夜慕手指上的连线和她可怕的杀气是无法掩盖的。
夜慕盯着她的嘴,依稀辨认出是在说,是你啊小子,逆银喜欢的那个小杂种,找你好久了。
夜慕发现这一剑似乎没刺中她的大脑,也可能大脑在半途中就被转移走了,更惊悚的是长剑像冰激凌一样融化,夜慕当机立断甩开剑,长剑远远飞出掉在地上变成一滩融化的软泥。
尾瑟对着夜慕吹出一口气,夜慕伸手回扇,这股气立刻转向飘向左边墙壁上。墙壁立刻斑驳,像是风干了几千年般干瘪。尾瑟鬼魅般身影晃动,夜慕身体晃得更厉害,一晃变两个,再一晃变四个,东西南北四个角分别围住尾瑟,她晃到哪四条人影如影随形始终将她围在中间。
倚在冰棱门上的琅听到尾瑟心中惊讶的声音:“这小子不简单,我倒是小瞧他了。”
夜慕作为多年的全职杀手,经过岁月的打磨,已经对自己的能力有了新的认知和领悟,他的武器不再局限于刀刃匕首,自身的黑色杀气可以变化成任何得心应手的武器,甚至是两个人三个人,反正身体里藏着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杀气。这种变幻莫测的本领连小助也不知道。
而尾瑟却是个天生的杀人机器,杀人就是她的工作生活乃至全部,每杀一个人就会带来无穷的压力和痛苦,而这种痛苦又只能靠杀人来缓解,久而久之杀人变成乐趣。多年来身经百战,再艰难再悬殊的厮斗也经历无数,面对再强的敌人也不会处于下风,庞大的厮杀经验是再大的天赋也无法取代的,更可怕的是她更擅长寻找对方弱点,只要抓住机会就会置对方于死地。
两位宿敌终于要在此处拼个你死我活。
尾瑟不再轻举妄动,目前局势很明朗,杀死一个简单,另外三人就会一拥而上要了自己的命。她喜欢被人逼到绝境退无可退的感觉,这样就能逼出深藏在身体里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能量。
尾瑟忽然一笑,四个夜慕脸上肌肉绷得更紧。
琅听到她奇怪的声音:“只要左腿,只要左腿……”他忧心忡忡地望着四个夜慕的左腿,“疯女人要攻击左腿。”
尾瑟停住,四个夜慕也紧接着停住,八只眼睛紧紧盯着她的两只手。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夜慕对这两只手无比忌惮,堪称魔鬼之手,触碰一下就让人灰飞烟灭,消失于人世间,也有可能被压缩成一个珍珠或一滩粪便,那滋味还不如死了痛快。
尾瑟没有再动,丝毫看不出攻击左腿的迹象。琅觉得古怪,“莫非……”忽然四个夜慕身后突然出现四把形状怪异的刀刃,直插进后心穿透胸膛。
琅大叫:“小心。”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三个夜慕猝不及防当场刺透心脏,第四个夜慕应变极快,堪堪躲开致命一击,只擦破皮肉。
尾瑟趁夜慕全副精力转移,冲上去手指在他胸口轻轻触碰,立刻出现一个碗口大的洞,内脏清晰可见,不知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