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眼看尾瑟被炸成灰,左脚用力扯,脚底的一层皮撕裂黏在鞋上,鲜血淋漓的脚底板踏在冰库的地面上留下一张张凝固的血印。他慢慢走到琅面前。
琅的嘴变成一张光滑的皮堵住口腔无法出声,夜慕摸索良久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用刀在嘴的位置割开一道豁口,霎时间肉皮外翻,血流如注。
琅用伤药暂时封住自己的伤口,夜慕脸上黑气愈来愈重,强大的杀气不受制约,在身体里各个角落纷纷迸射,他托住琅的下巴,“他……那个叫夏寻的男孩在什么地方?”
琅被杀气压得不敢动弹,露出嘴的位置上的豁口说:“她……她说……”
一只长须突然钻进琅的嘴里直抵喉咙,后面的话变成呜呜声。
夜慕反应很快,立刻用手去拔,但是自己腰间出现七八条长须,将自己拉到窟窿人面前。
夜慕脸上一黑,又立刻散去,“你是什么人?”
怜回说:“我不是什么人,在这里你也不算是人。长话短说,我要你的杀气,如果不想让你同伴死,就乖乖别动,否则我让他肠穿肚烂。”长须裹紧夜慕。
夜慕牙齿咬得吱吱响,瞟一眼脑袋几乎垂地的萃,说:“你对他作了什么?”
怜回笑了:“不要多问了,他只是试验品,一会你也会和他一样。”一只粉红色长须搭在夜慕肩上,怜回满是洞眼的脸异常激动,“不要动,不要动。”长须慢慢挪到夜慕脖颈边,须尖上冒出尖刺扎进脖颈的血管里。怜回兴奋得眼皮直跳,“对对,宝贝不要动。”长须正在吸食血管里的血,可是吸出来的血液像是硫酸,粉色长须立刻被腐蚀成一条胶皮,长须也有神经痛疼得乱甩,甩两下就蔫了,浑身发黑不再动弹。
怜回更兴奋了,自言自语道:“好厉害好厉害,不止三万倍,是七万倍。”就在说话同时,十五只颜色各异的长须从四面八方涌向夜慕,就如同围住尾瑟一样。夜慕手轻轻在空中划一个圈,手掌心攥住十六只长须,连同琅口中那只长须也一并敛入手中,琅佝偻住身体不住咳嗽。
别看这简简单单画一个圆,却包含着极其高深的功夫。
怜回眼神变了:“你……这是’无圆’?为什么你会’无圆’?”
夜慕颇感意外:“你怎么知道?”他从姐姐身上学来的“无圆”,不知姐姐从哪里学来。
怜回将夜慕的脸在脑中和另一张脸做一下对比:“你是夜婪的儿子?”
夜慕:“我不认识他。”
怜回:“你和你父亲长得一模一样。”
夜慕:“你又是谁?”
怜回:“我叫怜回,曾经是你父亲的手下。你对你的父亲了解多少?”
夜慕:“一概不知。”
怜回眼中划过一片悠远的记忆:“你知道不知道二十多年前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是谁?”
二十多年前,没有涅沦,没有柠迦,没有一杀澄,没有凋零杀族,却有更多令二十年后的人闻风丧胆的前辈。
夜慕如实回答:“很多人。”
怜回说:“那个时候站在神坛上的高手们比现在的要强很多,最可怕的就是世界霸主极夕都的夕老,世上没有一个人不怕他。可是夕老脸上有一道疤痕,你知道是谁留下的吗?就是你的父亲,夜婪先生。”
夜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警界有个缉毒之神也叫怜回,和你是不是同一个人?”
怜回:“就是我。”
夜慕:“你是夜婪的手下?夜婪是……”
怜回:“他是警界大统帅,四国军总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