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落走上一步,“游柚,你还不明白吗?你和我一样都是邪恶本体,你中了艾戟的圈套,是他将你锁在这里,你永远也出不去了,游柚你永远也出不去了。”
游柚听完身心立刻崩溃,双膝跪地双手撑着地,大口大口喘气。
莫落口中不断低语:“你再也出不去了,艾戟把你囚禁在这里,你再也出不去了……”他每踏上一步,游柚心脏就大跳一下,从脸颊渗出汗水滴在地上。
刷一声,艾戟不知从哪突然出现,一剑指住步步逼近的莫落,同时顺手抓起趴在地上的游柚向后一甩,扔进一湾不知何时出现的湖水中,紧跟着自己也退回到湖水里。
湖水的另一面是假象之湖湖畔,三十三名典狱长眼看着游柚从湖水里被抛回到地上,却无一人敢上来搀扶。艾戟也从湖水中跳回来,收回长剑。
过了好一会儿,游柚才站起身,擦擦汗水,看看手臂上,十万大山的刺青消失不见。大典狱长艾戟脸上带着嘲弄,“总长先生,刚才你差点被他杀死,再也回不来了。”
游柚汗水涔涔而下:“他就是莫落?”
艾戟摇头:“不是,他只是假象世界造出来的假莫落,真正的莫落身上刺有十万大山,怎么可能身影如电?”
游柚缓了口气:“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看到假莫落?为什么那里和我8年前所进的风狱完全不一样?”
艾戟看他一眼:“正如我8年前所说,现在你的正义的心消失殆尽,你看到的只是你心底最深处的东西,假象世界抓住你的恐惧制造出你最最害怕见到的一切,你根本战胜不了这些东西,所以你也根本不可能穿越过假象世界见到真正的莫落。”
游柚发一阵呆:“我……战胜不了恐惧?”
艾戟:“总长,任何人都有战胜不了的恐惧,这就是假象世界最根本的存在意义。无须沮丧,你依然是裁暴总长,还是尽快回去。若是硬闯,你的命也会被搭进去。没有四国元首的联合特准令我也不会释放莫落。”
游柚恍若不闻,只是楠楠地说:“我连恐惧都无法战胜还有什么资格当这个总长?还有什么资格当总长?”呓语般过了五分钟,抬头发现艾戟连同三十三个典狱长都鄙夷地望着自己。
游柚万念俱灰,“八年来我历经剧变,现如今我心中布满邪恶,和那些囚禁在这里的死囚又有什么分别?”泪如雨下,手中短刀反手刺入心脏,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却依然无人上前,任由游柚身体慢慢软倒。
艾戟走过去,手搭在游柚大动脉上,没有一点动静,伸脚在他脑袋上狠狠踢一脚,传出骨头碎裂声。艾戟突然桀桀怪笑,宛如变了个人,“嘿嘿,世界裁暴总长?废物一个,警界除了统帅小崽子外,没一个像样的。”
周围三十三名典狱长也跟着怪笑,艾戟用手提起游柚死尸的脑袋,对他们说:“我只要这个脑袋,剩下的肢体归你们。”三十三名典狱长都吐出长舌,神态诡异,嘴角流出口水。
艾戟挺剑往游柚咽喉扎去,三割两割就能把脖颈割断。可是这一剑却突然崩断,被游柚脖颈间那层薄薄的皮肤崩断。
艾戟一怔,游柚死尸睁开眼说话:“你们几个鬼头鬼脑的,刚才我还真有点信了,原来这里仍然是假象世界。”
艾戟大惊立刻松开手,全速后退,游柚比他还快十倍,一手卡在他脖子,食指搭在大动脉上。艾戟吓得浑身发抖,两只手猛掰游柚夹得死死的五根手指。
游柚微微冷笑:“让你死个明白,真正的艾戟比你厉害多了,我在他身边不敢掉以轻心,刚才你在我面前,就感觉你不过是一只小蚂蚁。”手一使劲,把他脖子扭下来,却没有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