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本卿又在低声嘟囔:“开窍这回事,三分天注定,七分靠丫鬟……”
“???”安怯弱听着不对劲,诧异之下多看了王本卿几眼。
虽说这王本卿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至少杜仲就比他正经的多,可也绝对不是这种不着调的人。不由让安怯弱多看了他几眼,一再的确认是不是把别人家的少爷误领了回来。
“少爷,你怎么了?”安怯弱低声问着,那眼神跟见了鬼一样的恐惧。
“哦!没什么!”王本卿跟虽然这么说,但是在用手摸鼻子的时候分明看见他在偷笑。
安怯弱惊呆了,拽着他的袖子低声再次提醒:“少爷,人家刚死了娘,您要不要这么高兴?稍微伤心点行不行?”
“咳也行!”王本卿极力的忍住了笑意,整衣直立于人前,却怎么也摆不出悲痛或者怜悯的表情。
一瞬间,安怯弱都猜想是不是方才一瞬间又发生了穿越,让某个吊丝的灵魂穿越到王本卿的身体里来了,所以才暗自窃喜成了这幅模样。
莫汝偏挑这时候抽抽嗒嗒的过来,站在王本卿面前哭道:“王家哥哥,汝儿去了!”
“嗯!路当心!”王本卿说的越发不着调,原本人家过来求挽留,求抱抱,到他这里变成巴不得人家快点走了。
太太就跟没看出这些道道来似的,抹着眼泪向老爷询问:“老爷,汝儿如此可怜,要不就让她去守着下完葬后就回来吧……”
“可别!”王本卿听着冒了身冷汗,赶紧高声打断了话,可是又一时之间想不出该怎么解释这句“可别”,眨着眼想了想之后,转头看向了安怯弱,意思是让她来解围。
“呃……”安怯弱这叫为难,心说突然就甩个包袱什么的,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并且还是在搀和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实在罪过呀,罪过!
也好在太太提的那件事情也确实不妥,不等安怯弱说出个一二三来,老爷就已经在驳回了。
“确实不妥!”老爷捋着嘴边的两撇胡子,眯着眼睛看着安怯弱问:“你说呢?”
安怯弱心里骂了句“卧槽”,原本还以为是根救命稻草,却原来是来想压倒驴子的最后一根稻草。还以为是来帮忙的,却原来又把问题原原本本的抛回来了。
“呃……”安怯弱便又开始组织语言,那表情纠结的跟要哭似的。“服丧守孝本就是一种尽孝的方式,如因一两个人觉得可怜便免了什么人当尽的孝,岂不是对长者的不敬吗?”
看看别人没有说什么,便继续说道:“即已有逝者,自然以逝者为尊,当为其披麻戴孝,守灵抬棺。莫姐姐是女儿家,抬棺之事自然插不手,披麻戴孝还是要的,纵然再可怜,也只得委曲莫姐姐了!”说罢还蹲了一蹲,真一副拜托莫汝受委曲了的模样。
莫汝听后也愣了一愣,随后哽咽着,把丝巾按到眼睛下,哭道:“妹妹说的正是呢!除了披麻戴孝,必还得守三年的孝才是,如此一来,竟是难得见妹妹一面了。姐姐每想到此,便心如刀绞,痛不欲声。”看着还真是伤心了,那丝巾都开始往下滴水。
“莫姐姐言重了!”安怯弱讪笑着,总有种想从她眼前逃走的冲动,又一时之间搞不懂是为什么。
王本卿还过来抱拳:“那就三年以后再见了!”就是总让人觉得他那嘴角是在勾着笑的,特破坏气氛。
下人们已经给收拾好了东西,经过厅前,一包一包的往外头送。
荣荣进来说:“二小姐,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莫汝轻轻的点了点头,再次两眼含泪,对着王本卿唱戏似的喊道:“王家哥哥,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