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说的也是!”安怯弱是不怎么计较的,在这种事情争个唯一什么的,未免太无聊,还是省省力气的。
话说回来,借着这个由头能过的这么舒心,还能更快的攒银子以供赎身,她已经很知足了,对别的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王本卿见她这样说了,就又低头看着她手中的“红梅”道:“你与她性子差不多,她喜欢的你应该也不讨厌才对。虽然我的本意是给她做一枝红梅没错,但是一直供在这里也不太可能,还不如送了你,放在房中还能添一点生气。”
对于这话,安怯弱是完全不想解释什么的,因为她房里有一幅红梅的水墨画,进去过的人都看见过,也理所当然的以为她喜欢红梅了。可是她不喜欢红梅,更不喜欢水墨画,在挂了不久之后,就因为半夜醒来觉得此画恐怖如斯,便已经收了起来,放到柜子里去了。
而这手里的“红梅”……时至如今也就收下算了,反正别人又不是第一次自以为是的以为她喜欢什么东西了,毫无辩解的兴趣。
突然,外头的小五重重的咳了两声,还以为他要喊些什么提醒他们,却不料只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竟是一个人先逃了。
随后听到数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至进了前厅。
安怯弱看了王本卿一眼,便转身出了佛堂,抬头见老爷和太太一前一后的进来,便施礼唤了声:“弱儿见过老爷!见过太太!”
“嗯!”老爷先是应着,又一打眼看到她抱着那蜡做的红梅,竟然惊的愣在了那里,久久未动一动。
太太早就看到了她手里的东西,不仅没搭理她,更是两眼喷着怒火狠瞪着她,跟要扑来咬她几口似的。
安怯弱觉得还是退下比较好,毕竟王本卿还在受罚,不必跟着伺候,便说一声:“弱儿告退!”便移步要走。
刚走一步,腰间铃铛一晃,叮当作响,一瞬间老爷胸口一阵窒息,抬手要抓住她一般,脱口喊出一声:“铃铛……”
安怯弱知道他叫的是谁,也完全知道是为什么而叫出来的,可是她不想就范,只得装作不解其意的样子,低头看看自己腰间挂着的铃铛,又抬起早就摆出一副迷茫模样的脸,问:“老爷,可是怪弱儿没有爱惜这赏赐的铃铛?”
他们说的是两码事,老爷也还没有糊涂,被这样一说,便醒回神来,眼神一瞬间的黯淡,叹了口气,摇摇头,挥挥手:“走吧!”
安怯弱赶紧再道一声:“弱儿告退!”也不敢再费时间看看太太的表情,转身便逃了出去。
“等等!”这话是太太喊的,待安怯弱停了脚步之后,又冷声道:“你的主子还在里头跪着,你就这么走了不成?”
安怯弱忙低下头来道:“但听太太吩咐。”
“哼!”太太的语调里带着满满的恨意:“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副圣母似的样子,就好像天底下的人都在欺负你们,除你们之外就没有好人似的。”
安怯弱知道太太的恨一部分是来自铃铛的,之所以会把气撒到她的身,除了铃铛已经不在不能出气之外,更因为在他们眼里她太像铃铛。
安怯弱只能一言不发,否则一经开口,就会被她以为是仗了老爷在场会帮她,只是惹人更恨她。
“有话你就说!不满意就说出来!别摆出一副受尽欺负的老实人模样!”岂料太太居然更加生气,一边不顾老爷在场的破口大骂着,那双捻佛珠的手也颤抖起来。
安怯弱觉得诧异,便悄悄抬了抬眼睛,悄悄的看到了太太的表情,却大吃一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