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疯道士的话还没有说完,还伸手依次指着小五、杜仲和安怯弱,继续在说道:“这跑腿当差的,这把脉保平安的,还有这妾室,都是你暂借别人的,终究是要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安怯弱听着更没头没脑,便说:“什么妾室,我又不是妾室,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咱们也不是有大把的时间可浪费的,干嘛要在这里听一个疯子鬼扯?还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王本卿也点了头,道声:“也好!”便转身就走。
“弱儿!”杜仲喊住了她,问:“你不来测一个吗?”
安怯弱摆了摆手,笑道:“我不信这个的!”便转身去追王本卿了。
小五还抱着书,也不愿出那测字用的银子,便也跟在安怯弱身后离去了。
杜仲则迟疑了下,问那疯道士:“道长方才所言可当真?”
“方才贫道说什么了?”这疯道士似是记性不太好,被问后只眯起了眼睛,却是什么都答不出来了,只问道:“公子可是要测字?”
杜仲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从袖里摸了一串铜钱,放到了卦摊,道:“测字!”
疯道士往那铜钱看了一眼,又看看旁边王本卿放下的那锭银子,伸手把银子拿过来,又把铜钱推了回去,道:“这个就够了。”
杜仲想了想,仍是没把铜钱拿回去,而是墨起了墨,待磨好后,提笔饱沾,在纸写下了一个“安”字,道:“测……姻缘!”
疯道士只往那字看了一眼,便道:“贫道也就不跟旁人那样拽一通诗文了,说了你也听不懂。只是看这个安字,一女戴冠,可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啊。女人戴冠,除成婚时所戴的凤冠外,就必是做官的了。此冠还有一点,就是加了品的。”
杜仲听的迷糊,便低声问:“敢问道长,此女难道会变成女官?”
疯道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问:“测什么来着?”
杜仲仍然恭敬的回答:“测姻缘。”
疯道士道:“既然是测姻缘,那这戴冠之女就必然是婚后戴冠。皇宫之内的女官可是不能嫁人的。”
“那……”杜仲一时之间竟又没了头绪。
疯道士突然大笑道:“这都猜不出来?婚后封官加品的女人,至少得是个诰命,所嫁之人,得是得朝堂的高官。”
杜仲顿悟,抱拳道声:“多谢道长指点!”一时间春风满面,还壮志在胸,转身离去。
疯道士拿着那串铜钱看了看,“啧”了一声自语道:“这钱谁丢的?”再一抬头,一个十七八岁蒙面纱的少女已站在摊前。
“道长有礼!”少女施了一礼,再拿了一串铜钱出来,道:“小女子想问个姻缘。”
适逢有人高喊了一声:“霞儿,还不回去吗?”
这少女便回了一声:“过会儿就走!”
她正是霞儿,适逢与人出来办货,本想顺道看杜仲一眼,不想已擦肩而过,便过来算姻缘了。
“姑娘请!”疯道士指了指那纸笔。
霞儿拿笔沾墨,在纸写下了一个“仲”字。
疯道士一看就皱起了眉头:“姑娘,您这字写的不好啊!”
霞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说:“小女子只略识得几个字罢了……”
疯道士却未理会她这句话,也拿了笔,在那“仲”字的“中”圈了一笑,问:“姑娘把这中字写的格外大,可是在姑娘与意中人之间,有个中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