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四看着手中平凡无奇的烤鸡，静静听着张道人叙说。
对于张道人世间仅此一只的这类说法他已经听过不下数十遍，耳朵都快起茧了。任他说的天花乱坠，神秘莫测也改变不了它就是一只寻常野鸡的事实。
江小四肚子“咕咕”叫了一声，在宁静的夜里十分刺耳。
张道人轻微一笑摸了摸江小四脑袋。
“趁热吃，吃完为师再考你功课。”
小四闻着烤鸡的香味咽了口唾沫点头道
“嗯。”
皎洁月光洒满大地，小四看着一地鸡骨头打了个饱嗝。
张道人起身拿起酒葫芦小饮一口道。
“剑典，第十一篇。”
江小四擦干嘴角油渍不假思索道“剑典十一篇，两千六百九十五道剑法。”
“其一，太平剑诀灵运九脉”
“其二，初云一剑灵行双脉”
“一千五百二十一，无锋九式”
“两千六百九十五，无痕剑诀灵走百脉”
待江小四不带停顿的背完剑典第十一篇已是半个时辰后。
江小四喘着气连喝数碗水，干燥热得冒烟的喉咙才好了许多。看着微闭眼靠在一旁的张道人暗道“还好师傅没让我背第十篇，要不然”
“不错，清晰准确。徒儿，你果然没让为师失望”
江小四嘴角微扬看向张道人，脸上写满了那是当然的表情。
“那么再背一下百川第一篇。”
得意洋洋的江小四神情一愣，居然是最简的百川。
江小四自记事起便一直随师傅住在山上学习。
师傅写的竹简，他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好在师傅也未要求他理解，只要求他将所有竹简背完便可。
三年前，他将竹简全部背诵完，以为终于能如愿以偿学习师傅的种种本领，可是没想到居然还要经过考验才教他。对此任他百般哭闹，师傅都寸步不让。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接受考验。
所谓测试，每隔半年一次，师傅从竹简中随意抽选几段让他背诵。
这听起来简单无比的测试，但只有江小四才知道有多难，若不能记住竹简上的所有内容，想碰运气通过测试几乎是天方夜谭。
江小四喝口水润了润嗓子背诵道。
“修空灵，练百法”
背完百川第一篇已是子时。
江小四“得意”的看着张道人，似是在说这次我一定能通过测试。
张道人红润的老脸上看不出表情，轻道。
“九劫经第二篇”
“雷灵百炼，自化为液”
“焚天第九篇。”
“悟其道”
“雪魂”
“熔百魂，淬己灵”
骄阳初升，山下隐有鸡鸣犬吠。江小四紧张的看着张道人。
张道人眯眼看了眼初升的骄阳，摇了摇不知何时空荡的酒壶看向江小四，点头道“嗯，无一错处”
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下来，江小四屏住呼吸等待下文。虽然他感觉这次应该能通过测试，但师傅没最终定夺前，一切都只是猜测。
“测试通过”张道人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在江小四耳中切是清晰响亮。
江小四脸上淡淡困意一扫而空，欢快的跑到山路边大喊到“通过了，我终于通过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