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大清早的哪有人？”
“也是。”
……
院子不大，空荡荡的，此时尚无一人，季常在里面等了一会儿，忽然倦意上来，蹲在墙角睡了过去。
过了良久，季常模模糊糊地听到一把质朴的声音，那人过来拍了季常一下，季常睁开眼睛，一张大饼脸几乎凑到了自己脸上，季常吓得头一仰。
季常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憨厚的老汉，心想什么时候五六十岁的老人家也来寻仙缘了。环视院子，只见院子里站了七八个老头老太婆，季常一时懵了。老汉笑眯眯地说道：“小朋友，你也是来应征仆役的？”
“仆役，什么仆役？”
“做杂事的，比如扫地，洗衣，抬水，偶尔还要做宴席，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来了？”老汉疑惑道。
季常目瞪口呆，站起身来，问道：“老人家，这里是招仆役的？这里不是东院吗？”
老汉木然地看着季常，说道：“对头。”
“那西院在招弟子？”
“对头。”
“死胖子，******，你敢骗我！”季常大吼道，想不到居然被人骗了，气得季常鼓起嘴来。也不知道收徒有没有结束，季常心里懊恼，连忙向外走去，谁想大门紧闭，被人从外关上了。老汉嘻嘻笑道：“小朋友，他们怕我们乱走，门锁上了，打不开的。”
季常回头看着不到一丈高的墙，猛然向后一退快步助跑，离墙一步时大力蹬地，双手攀上了墙头，双腿蹬墙，费劲地爬上了墙头。就在这时，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从院外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季常留在东院这一头的半拉屁股，惊讶地看着一耸一耸的屁股，中年男子指着季常的屁股，厉声说道：“兀那汉子，禁止爬墙，快去把他拉下来。”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七七八八个老头老太一拥而上去抓那半拉屁股。季常顿时感到自己的屁股被人摸了个遍，更可恶的是居然有一只手在捅自己，令季常屁股一紧，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边季常向西边爬去，这边七八双手拉着季常，正当双方在拉扯时，季常感到一双手突然猛地向自己一方一推，季常失去了平衡，倒栽葱似的向下坠去。
季常尚未消肿的额头更加肿了，眯着双眼看去，只见地上有数十对脚，季常忍痛爬起来，只见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自己，这些人清一色的都是男子，大多数十五六岁，只有一两个十一二岁的，还有两三个十七八岁的，个个都是呆呆地看着地面，十分紧张。只有一个白衣少年，神色傲然，抬头看着天。
这时一袭红衣飘来，正是那个红衣胖子，走到季常面前，欢喜道：“这位朋友，你也来了。还要多谢你指路，不然我可要走错地方了。”
季常挠着脑袋，嘿嘿笑道：“不用，谁叫我古道热肠呢。”
“对了，我叫李壮，你呢？”
“季常。”季常看着这个骚气的公子哥，实在难以将他与李壮这个名字联系起来，不过倒也挺壮的。
李壮刚张口，这时从大门外走进一个黑衣青年，朗声说道：“肃静，下面有请刘长老！”
“嗯哼。”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冷面男子轻咳一声，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大门又关上了。刘长老看着这些少年，说道：“你们……”这时大门“砰砰”地响了起来。季常悄悄地躲在李壮的身后。刘长老就像吞了一只死苍蝇，顿时拉下了脸，黑衣青年赶紧去开门探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