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当年的事情我道听途说了一些,谁对谁错,过去那么久,我无从分辨,但我认为那些事不应该加在厉佑铭的头上!他那个时候年纪也不大,也就只有几岁,你们都把账算在他头上,他不冤吗?”
“或许,你们都觉得他是最大的获益者,他被动接受了,就该要被动承受,可是爷爷,您扪心自问,厉佑铭对这个家就没有一丁点的贡献吗?非要把他踩到泥土里,你们才会甘心,才会觉得报了仇,才会放下仇恨?”
“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有恩报恩,厉佑铭把厉氏经营到如今这个地步,就是在报恩,这么多年以来,他心里也不好受,很沉重,背负着一个重重的壳,负重前行。你们谁又站在他的位置上替他考虑过?”
“厉世江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不早一些出现?他一手创建世腾,用意何在?厉佑铭曾经说过,愿意辞去厉氏的一切职务,把厉氏还给他,是他自己不要!让我认他,就因为那点稀薄的血缘吗?我20年没有父亲,也长大了!”
安薰儿说了很多,说到后来她自己都哭了。
心疼厉佑铭,也心疼别的人。
这一场争斗,到如今没有真正胜利的人,谁都是满身伤口。
厉胜男说她是最关键的人,可她能做什么?硬要她抛下一方,只会让更多的人痛苦。
“爷爷,您平时上网吗?现在网上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看厉家的笑话,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被媒体无限制的放大,你们一定要这么继续下去吗?那我问你,你觉得谁能胜?还是两败俱伤?”
厉凤良长长叹了口气,“孩子啊,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某个人能够决定的了!我不行,你也不行!”
“不,我有个建议,等我生下孩子,我就跟厉佑铭移民,公司他会彻底退出来交还给厉家,厉世江继续折腾也好,重新接管也罢,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像您说的,既然和解不成,只能一方永远退出,到时候我们会发出申明!”
厉凤良神色复杂的望着她,两只手都抖的厉害。
安薰儿眼睛发酸,但她毫不畏惧,倔强的看着面前的老人。
她也没办法,她知道自己小人了,逼一个老人,但这种僵持的局面必须有人率先打破,厉世江和厉佑铭都不肯,那么就让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