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离武举已经不远了,但是魏煜却已经很有几分心有成竹了。故而,他今日恰巧儿选择了出府游历游历京城。
京城经过诸王争夺之后,原本已经是一片乱象,甚是萧索。但是不过短短数月,便恢复了元气。大约也是因为那些大多数都在内城和皇宫争夺不休,外城反而没有太多波及。
“魏少,今日咱们去茶楼听说书吧。拍案堂又出了一本新书,先帝爷智取龙碣的故事呢。”一位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公子,身着一身月白色的锦绣竹纹长衫,手持一柄碧绿竹骨扇,容色白皙,皮肤娇嫩,甚是有几分书生之气。
“你们今儿个倒是有这个闲情逸致?我一个粗人听听也就罢了。”魏煜自来就喜欢这些武戏,事关谋略的东西他大多都很喜欢,但是刚刚提议的这位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侍郎家的公子。也不知道今儿个为何这般有兴致。
不待魏煜揣测,那人便把手中折扇一摇,道:“拍案堂是个好地方。世家公子总不能去了那些腌臜地方,拍案堂却是只招待贵人的。”
“你又听到谁说今日有什么贵人要去?”魏煜知道好友是个爱热闹的又喜欢打听的,少不得就问一句。
“今日这一出,恰巧儿是新的。听闻先帝爷智取龙碣的时候,出了一位齐州王,你说这齐州王又是谁家的呢?”那执扇公子笑得一派朗月清风,但是确实勾起了魏煜的心思。
那位齐州王的生平,大约真是传奇了些。从军之人心中都会有一些尊崇的将领,数百年来,能够让人看得见的,大约就是郭家军这样的传奇了。
原本以为传奇陨落,将星不再,哪里知道星星之火,已然燎原。
“那我自然是要去听一听才是的。”魏煜本来今日就打算四处逛逛,也没有特别的事情要做,少不得也就从善如流了。
进了那拍案堂,茶倌便殷勤地过来询问二人:“二位公子可巧儿,咱们今儿个只余了一间雅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他一派机灵模样,又甚是会看人脸色得,早已带了二人去往那雅间之中。那执扇公子便摇着扇子问道:“今儿个开场了没?”
“可不是说您来得巧么,正要开了呢。”茶倌殷勤地领着路,满心满意都是一副笑脸儿。他们才了二楼,就看见另外一批客人在另一位茶倌的带领下进了拍案堂。
是女眷。一位慈爱的老太太正一步一步走台阶,她身后是一个温柔得如水一般还带着丝丝书卷气的夫人。这位夫人身后,跟着一位颇为年幼的女孩儿,带着帷帽半点都看不清面容。
本着尊敬长辈的态度,魏煜和执扇公子都纷纷立在一旁,垂手在一旁让那家的女眷先通过。
那位老夫人微笑着对着两位公子点了点头,那位夫人也冲他们微微一笑,待到女孩儿经过时,倾身对着两人行了一礼:“多谢二位公子体谅。”
魏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嘈杂纷乱的茶馆内,那些熙熙攘攘的叫嚷,吆来喝去的长街外,那些车水马龙的繁忙,一时间竟然统统都离魏煜远远而去。他的耳朵里几乎只能听到这位女孩子声音。
好像细细的雨丝拍打在一池春水中,似是无声,又好似回荡起涟漪无数,又如同空谷中一声轻巧的啼鸣,纵然是远而幽,却亦是清且脆。
魏煜楞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回神。待他想回神看一眼那人的面容时,却只看到婷婷离去的身影,和粉嫩的帷帽。连那头发丝儿,都如同笼罩在了隐隐的雾气中一般,让人捉不透,又似乎能够一伸手就抓到。
魏煜是一个武将,他本身也并不会有那么多对于女儿的遐思。甚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