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如此他还是拿出水壶,拧开盖子,然后对大叔说:“仰起头,张开嘴巴!”然后樗里子给大叔灌了几口水。又让大叔用那水洗了把脸。这下子总算舒服点了。
“小兄弟,我真佩服你的酒量!”大叔由衷地感叹。樗里子走远了几步,倚靠着大树,双手抱胸,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大叔也走过来见樗里子问他,心中燃起了希望。“鄙姓易,单字鹏。”
原来是兵器大师易鹏,难怪他对容与樗里弓这么感兴趣。
易鹏长得很有岁月沉淀的味道,胡渣子黑而硬,看着都觉得扎人。脸被晒得黝黑,头发乱蓬蓬被随意束起。身上披的那块布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破破烂烂,一股馊味。鞋头破了两个洞,脚趾头从洞里面钻出来,见樗里子盯着它们看,易鹏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脚趾,呵呵地干笑,还挠了挠头。
樗里子看得自己强迫症都犯了,伸出食指和中指,对着易鹏。易鹏脚底下一空,整个人都悬空而立,接着不受控制地往某个方向飞去。幸亏这里没有人看见。
啊啊大叔高声激昂大喊破了嗓子,最后咚的一声被樗里子丢进了河里。“救命啊小兄弟,这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易鹏在冰河里面手脚并用地扑腾,自己手脚冻得僵硬,以为他要死在这里了呢!
谁知道他慢慢地发现他的屁股坐在河床,但是水还是没有没过他的头。这只是一条浅浅的小河!“洗干净再上来!”樗里子在岸边发话了,易鹏哆嗦着,僵硬的手狂搓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皮肤。最后整个人冻成了一根冰棍。
易鹏伸手撑地,想要爬上来,结果连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樗里子正在河边生火,见他那个怂样,无可奈何只得使用法术将他弄上来。
易鹏凑近火堆,烤了一下手才慢慢恢复点知觉。然后他用手去拧衣服上的水。
樗里子丢给他一套衣服,不客气地说:“不想被冻死就换上!”但是易鹏却捧着衣服来到他的面前,笑着说:“多谢小兄弟,只不过我常年和铁、火炉打交道,穿这么漂亮的衣服会糟蹋它们。”
樗里子不耐烦地挥手,他刚才本来在弄烤鱼的,内心的烦躁使得他心神不宁,手指被刺伤了。“旧衣服也是由新衣服来的嘛,你不穿它,它又怎么会变成旧衣服?”
易鹏想起今天樗里子说的那句:“说得有道理!”他也觉得樗里子现在说的话挺有道理的嘞!于是架起几根棍子,把外套脱下来搭上去烤火,挡住了樗里子之后,大叔继续脱里面的衣服,换上了樗里子给的。
这面料穿起来都觉得舒服!易鹏绕到樗里子的那边,在他旁边坐下来,那个小女子的模样!樗里子叹了一口气,拿出容与樗里弓,易鹏看见了赶紧伸出手,但是樗里子并没有交到他手中,而是自顾自地满眼怜爱地看着它,小心翼翼地抚摸着。
他缓缓开口:“这是我最心爱的女人送给我的。”易鹏尴尬地收回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容与樗里弓,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那她一定很爱你。”易鹏依旧是盯着它看。
“是啊!”樗里子仰天眨了几下眼睛,“她很爱我,但我却不是她最爱的那一个。她只是将我当作了家人。”易鹏默默地不说话,伸手拍了拍樗里子的肩膀。
樗里子将容与樗里弓郑重地交到易鹏的手中,易鹏当然得小心。这可是樗里子的宝贝,要是被他弄花一点,樗里子肯定要杀了他!易鹏敢保证樗里子真的做得出来。樗里子伤感地说了许多,而易鹏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弓箭上面,专注得迷人。
时不时用手指量一下角度、尺寸,大小,又观察是什么材料。这木、这铁、这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