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扫了一眼四周,瞅见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大川内传七,此时的大川内传七已不是当初那个耀武扬威的将军了,斜靠在座椅上,双手下垂,其太阳穴处鲜血还直往外冒,已气绝身亡,在最后一刻大川内传七用自杀表达了他对天皇的忠诚。
“营长,你看,是个少将。”郝德胜跑进房间看见大川内传七的尸体,兴奋道。
“我又不是瞎子,看见了,瞎咋呼什么。”林潇然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他而言仿佛日军少将不过是手到擒来般简单。
“少将唉,自九一八以来,这可是我军首次击毙日军少将,而且是我们击毙的。”郝德胜说的一点都没错,从九一八抗战开始,这是击毙的第一位日军将军,这一份荣誉可不是谁都能拿到手的。
“是你击毙的吗?明明是自杀的。”林潇然丢给郝德胜一个白眼,道:“打扫战场,把那个将军好好收敛起来,我有大用。”
“大用,营长,一具尸体能有什么大用?”郝德胜不明所以。
正在郝德胜疑惑之时,李一全和赵明泉跑了进来,异口同声道:“将军,将军在哪儿呢,让我们看看。”
“在那儿,”郝德胜指着大川内传七的石头道。
“死了?”两人仿佛是双胞胎兄弟。
闻言,林潇然冷笑道:“不是死的,难道还会让你抓活的。”
“也是,如果抓到活的,日本军方肯定得炸锅。”赵明泉道。
“可惜了,可惜了。”李一全叹道。
“可惜什么可惜,都没事儿做?”林潇然喝道:“赵明泉清点伤亡,李一全,去把受伤的兄弟尽快送到师部医院,逝去兄弟的把尸首都好好收敛起来,好送他们回家。”
“是。”李一全和赵明泉应道。
待两人离开,林潇然走出房间,望着楼下满地的尸体,他的内心深处不由的颤抖一下。虽然林潇然也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但想起那些平时活蹦乱跳的战友、兄弟已经去了另一个国度,他难掩心里的悲伤,竟忍不住流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军人流血不流泪,此时此刻此景,试问作为现代人的林潇然怎能忍住,一寸山河一寸血,八年抗战,多少中华好儿女为了民族大义而牺牲。
“哎,我能改变什么,我只能改变自己。”林潇然喃喃道。
正当林潇然陷入沉思中,郝德胜的大嗓门把他惊醒了。“营长,还有活的。”
“活的?”闻声,林潇然转身走进房间,道:“那有活的?”
“这里,”郝德胜应道。
林潇然急忙走过去,此时,大川内传七的尸体已经从座椅抬走,座椅旁边躺着一个带着红十字标志的女军官,左边胸部偏上处中了一枪,肯定是大川内传七临自杀前,先杀了这么女军官,不过却没有打中心脏。
“还活着?”林潇然问道。
“刚才弟兄们准备抬走时,她动了一下,我试了一下,还有呼吸。”郝德胜道。
“还有呼吸那你还等什么,赶快送医院啊。”林潇然斥声道。
闻言,郝德胜问道:“还送医院啊?”
“不送医院,那你想干什么?”
郝德胜道:“我再给她一枪不就完事儿了。”
“老子,”林潇然一巴掌拍在郝德胜脑袋上,道:“日军不仁,可我们不能不义,赶快的,送去师部医院。”
“是,”郝德胜连忙招呼两名医护,把这个女日军抬上担架,往医院而去。
望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