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楚航调侃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生活并不缺少感动,只是被习惯了而已,“失而复得”却会让原本一文不值的东西也变得珍贵无比。
楚航将“变异”的游戏机藏了起来,没有再冒然去试探它,虽然楚航也很好奇重新“开机”会不会再次穿越到游戏世界里,但万一“关机”穿回来的设定失灵了呢?岂不是刚从坑里爬出来,自己傻乎乎又跳进去?
楚航不敢冒险。他静下心来,认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十分良好,如同刚刚睡了一觉。
疲惫消失了,酸痛也消失了。
只不过,那种摧动魔芯便全身流淌魔力的满盈感也随之消失无踪了。
无垠的黑暗中,依然只有一颗干瘪的实心点,兀自转动着无限的空虚。
恍如隔世,如梦初醒。
若非在游戏世界里的那十几个小时太过真实,楚航都要忍不住怀疑那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境。
楚航轻轻叹了口气,若说那个陌生的世界有什么值得他留恋,毫无疑问便是能够奢侈地挥霍魔力,自由地演练魔武,疲累却幸福。
但那一切,注定不属于他。
楚航没有自怨自艾,他一直都认为一切春天的感觉之所以美好,是因为人总是在冬天想得比较多。对他而言,魔武是一去不复返的春天,那么,他在这永夜的寒冬里,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更何况,他还有新的烦恼需要解决。
楚航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钟,现在时间赫然是“下午1点45分”,与游戏机里的时间相对应,而今天是星期五,日常上课的日子!
他穿越到游戏机的世界里,于现实中又是怎么样的?
直接人间蒸发?抑或者昏迷不醒?
楚航硬着头皮走出房间,便见一楼客厅里,楚母静静坐着,满脸愁容,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
楚航一直认为自己的母亲陈春雪是“不平等”生活的罪魁祸首,楚嫣然学会了她的霸道,苏琉璃学会了她的任性,更是都学会了她镇压楚父的种种手段,以至于楚航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三个女人的阴影之下,毫无反抗之力。
陈春雪虽然年至四旬,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性格的棱角却没有被时光磨平,没有因为生活而变得圆滑世故,她常像愤青一样批判社会,像文人一般说些大道理,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在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总也不能女子无德便是才啊?做女人,要懂点道理,才能德才兼备。”
只不过,陈春雪偶尔是会说些发人深省的道理,但大多时候很不讲道理,楚航对自己那妻管严的父亲唯一敬佩的地方,便是每次陈春雪不讲道理的时候,他都一如既往地傻笑,不反驳,不反抗,像宠女儿一样溺爱自己的妻子。
楚航很少看见“愤世嫉俗”的陈春雪露出这幅心事重重的柔弱表情。
“妈。”
楚航走至客厅,轻轻唤了一声。
他一向都知道自己的母亲其实外刚内柔,在十年前受伤时便一清二楚,那时哭得最多的不是从此不能修炼魔武的他,而是为他心忧的母亲。因此苏琉璃说陈春雪昨晚哭了,他并不意外,更有些心疼。
而今早却又“穿越”了,也不知道现实中发生了什么,自己的母亲该有多担心?
楚航目光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陈春雪恍然抬头,盯着楚航看了数秒,忽然伸手拉住楚